知道她已經起了殺意,隻能拉著齊寒遠躲避著她的攻勢,之後撿起一把刀,與她纏鬥了起來。
薑琉璃見他非要護著齊寒遠,更加毫不留情的攻擊他,雖然他是來阻止這場絲毫沒有必要的爭鬥,卻一點都不領情。
星天麒見她招式越來越恨,自己攔的也越來越吃力,隻能咬牙硬挺著,剛才齊寒遠想要幫忙時被他拒絕了,隻想息事寧人的他可不想再出現什麼意外。
“琉璃,住手。”打得入神的薑琉璃忽然聽到了蘭母的聲音,她轉頭看去,竟然真的見到蘭母站在蘭庭軒的身後。
她連忙手掌,順勢飛躍至蘭母身前,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明明已經讓她與孩子們離開了蘭府,怎麼又會出現在此?
“娘,您沒走?”她不解的問道。
“走了,卻又回來了。”蘭母苦澀的笑了笑,看著眼前的官兵心裏一陣難受。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星天麒,突然愣在了原地,他長得與那人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極了那個人。
“娘,這件事我會處理,您快進屋去吧。”薑琉璃見她愣愣的看著星天麒,不動聲色的阻擋了她的視線,同時心裏也有些忐忑。
她可以在蘭庭軒麵前毫無顧忌的殺人,卻不敢在蘭母麵前動手,萬一她不喜歡自己這冷漠無情的一麵,從而不喜歡她了怎麼辦?如今她可是完全將蘭母當成了母親。
“這事因我而起,也該由我來結束。”蘭母鎮定的說道,她見到地上那些屍體時並沒有表現出恐慌來,這一點令人很是驚歎。
“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蘭庭軒不明所以的問道,到現在他都不明白太後為什麼非要抓他。
蘭母看了看他,卻並沒有多做解釋,隻是那向來溫和的眼神裏充滿了哀傷。
“我逃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沒有逃過去,生生地錯過了與父母相處的時日。”她愧疚的低下了頭,想到這幾日薑琉璃帶回來的消息,便覺得自己無顏麵見父母。
薑琉璃見蘭母這般,便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了,如今已經被太後逼到如此境地,想瞞也瞞不過去了,倒不如自己站出來麵對困境。
“娘,您決定好了嗎?”她一臉嚴肅的看著蘭母,若蘭庭軒的身世被揭開,一切都會改變。
“這不是我的決定,而是太後逼我做出這樣的決定的。”蘭母冷冷的笑了笑,既然她那麼害怕當年的事被世人知道,那她偏要將這件事公諸於眾。
“琉璃,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太後的事情與伯母又有什麼關係?”站在一旁的星天麒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卻又一時想不出來這不妙的感覺來自哪裏。
“你怎麼不回去問問太後究竟對蘭母做了些什麼?”薑琉璃冷冷的笑了笑,自己母親做的錯事還有臉來問別人。
“我問了,她不說。”他緊皺眉頭說道,看來蘭母與太後之間真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兩個毫不相幹的女人,會有什麼樣的恩怨呢?
“她不是不願說,而是不敢說。”她嘲諷的說道,太後絕不敢將蘭庭軒的身世告訴他。
星天麒看了看蘭母,又看了看蘭庭軒,腦海裏忽然湧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若這個想法是真的話,那太後如今所做的一切便說得通了。
“皇上,民婦想見見太後,還請皇上恩準。”蘭母一臉鎮定的看著他,那不卑不亢的樣子特別的威嚴。
這時的蘭母與以往的樣子截然相反,這樣的反差令蘭庭軒與薑琉璃皆是一愣,感覺此時的她就是那高高在上之人。
“娘,您進宮見太後做什麼?”蘭庭軒慌亂的看著母親,他是個聰明的一個人,看了那麼久,聽了那麼久,自然能夠猜出一二,卻又覺得不可能。
“庭軒,娘欠你的答案,今日便告訴你。”蘭母閉上眼睛,幽幽的說道,本該早就將真相告訴他的,卻因為自己的自私一直沒告訴他親生父親是誰,現在事情鬧到這一地步,想瞞也瞞不住了。
“我不想知道,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蘭庭軒聽到蘭母這樣說,心裏更加確信了幾分,卻沒有勇氣再聽下去,因為真相一旦揭穿,便再也回不到過去那般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庭軒,無論真相如何,我們還是可以回到從前的生活。”薑琉璃知道他在害怕什麼,連忙走上前拉著他的手。
蘭庭軒看著一旁的她,想到這兩日她的舉動,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早就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