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盜竊?”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問了另一個問題,很好奇他們為什麼用這樣的方式去盜竊。
“一開始隻是盜一些不義之財行俠仗義,時間久了竟然習慣了,每晚都想去一次。”靳逍遙歎息的說道,他現在想收手,或許也來不及了吧。
“你沒有家人嗎?”她忽然見到了他眼裏閃過一絲落寞,鬼使神差的問了這麼一句。
“我的父母在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隻有我和弟弟兩個人相依為命,若不是遇到了師傅,或許我們早就餓死街頭了,至於那些道貌岸然的親戚,不提也罷。”靳逍遙苦澀的笑了笑,他的父母雖然臨死前給他們兄弟留了很多錢財,但年幼的他們,哪裏爭得過貪財的親戚。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便將他家的錢財全部搶光,而他們兩個卻成了人人厭棄的對象,沒有一個人願意收養,無奈之下,他隻能帶著弟弟到處行乞,那一段黑暗的日子,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提起,或許是因為這段經曆,讓他十分在意錢財,所以在行俠仗義的同時,也在感受那些錢財在自己手裏的那種滿足感。
“撕拉”一聲打斷了他的回憶,他看向薑琉璃,發現她將自己寫的易容之術的紙給撕了,之後又將紙放在臘燭上點燃。
“你不需要了嗎?”他震驚得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麼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又丟棄了。
“已經記在腦子裏的東西,又何必放這張紙在身上讓人偷呢。”她淡淡的笑了笑,有沒有這張紙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靳逍遙震驚得看著她,剛才她隻看了兩遍吧,竟然全都記住了?難道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既然你給了我這麼寶貝的東西,那麼我也會給你同等的東西作為回報的。”她看著手裏的紙燃盡,放手將其丟在地上,最後一點火光消失在她的腳邊。
“你不是已經救了我弟弟了嗎?”靳逍遙傻愣愣的看著她。
“不夠,你弟弟身上的那點傷,不足以抵消這麼寶貝的東西。”她不喜歡欠任何人,這樣的事情,也要用其他的方式抵消才行。
“那你打算怎麼做?”他膽顫的看著她,難道她是想將自己放出去?不會吧,這裏是武林盟,應該不聽她的吧?
“我能抓人,自然也能救人。”她淡淡的笑了笑,反正他們也沒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盜來的贓物也已經全部供出,到時候物歸原主即可。
靳逍遙愣愣的看著自信的她,這裏可是武林盟的地盤,竟然這麼自信的認為能救他們出去,她真有這麼大的能耐?
薑琉璃知道他有些不相信,卻也沒多做解釋,看了他一眼後便離開了監牢,若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救出,那就不關蘇雲逸的事了,且那時她也已經離開,就算猜到她的頭上,也無從可查。
走出監牢大門,蘇雲逸正等在門口,她來到他的身旁看著他受傷的右手臂,若是此時說要離開,會不會太不應該了?
“想什麼呢?”蘇雲逸見她對著自己的手臂發呆,溫柔的開口詢問。
“沒事。”她搖了搖頭,離開的事情還是先緩一緩吧,至少等他傷好了再說,他對自己那麼好,實在是沒辦法就這樣離開。
蘇雲逸以為她在想易容之術的事情,也沒有多問,牽著她的手,準備回家,天色漸暗,他們該回去用晚膳了。
“聽說了嗎?與蘇公子回來的那位姑娘竟然是琉璃宮的妖女。”就在這時,他們聽見不遠處傳來議論聲,提到的正巧就是薑琉璃。
“什麼?聽說那些妖女殺人不眨眼啊,怎麼會來我們蘇城?難道他們又有下一個目標了嗎?”另一個男子驚恐的問道。
“誰知道啊,反正最近我是不敢出門了,若是被她當作殺人目標,那就慘了。”其他人紛紛驚恐的議論著。
薑琉璃聽到這些議論不禁皺起眉頭,這還沒到一天時間,她的事情竟然已經傳遍整個蘇城了嗎?這樣的話,她根本無法再繼續呆在武林盟。
蘇雲逸也沒想到事情散播的如此之快,知道她身份的,除了那四位來做客的長輩之外,就隻有蘇盟主了,這些人自然不會將這件事到處亂說的,那到底是誰散播出去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日的麻煩還未解決,又惹來更多的麻煩,以前她曾得罪過的人,必定會前來找她算賬,不過,想取她性命之人或許會更多。
這次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呆在武林盟了,否則武林盟的威嚴會受到質疑,這人將她的身份散播出去,就是為了將她趕出武林盟的吧?若真是如此,那麼她便知道是誰將此事散播出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