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未起。”蘭庭軒雖然很喜歡這個稱呼,但是她卻不喜歡,想到這裏,心裏又有些難受了。
昨晚他想了一夜,決定還是告訴她自己對她的心意,否則今天分道揚鑣,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麵,即便被拒,分開後他還能寫信給她,以此來緩和兩人尷尬的氣氛。
至於吳大春為何會叫薑琉璃為師娘,是因為他真心覺得兩人很般配,無論做任何事都那麼有默契,在他看來,也隻有她才配與蘭庭軒在一起,配做他的師娘,這才不由自主的想喚他師娘。
“要不我去看看她吧。”秋染開口說道,昨日她那般樣子,今日估計是不會出門的吧。
“那就麻煩了。”蘭庭軒雖然不想打擾她休息,但還是擔心她一個人在房間裏會有什麼事情。
“師傅客氣了。”秋染溫柔的笑了笑,然後轉身上樓。
來到薑琉璃房門口,她敲了敲門,裏麵沒人應答,以為她依舊在沉沉入睡,便再次敲了敲門,可敲了好幾遍後,房間裏依舊靜悄悄的,這讓她有些擔心,難道她出了什麼事?
想到此,她急忙推門而入,可映入眼簾的,隻是一室空寂,房間裏絲毫沒有人存在的氣息。
“師娘你在嗎?”她走進房間叫了一聲,又四處看了看,依舊沒有任何人。
她疑惑的看著整潔的床鋪,一大早上能去哪裏?且她那容貌能出門嗎?不會遇到歹人了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發現了桌上有一封信,走過去看了看,上麵寫著“蘭庭軒親啟”,她連忙拿著信走下樓。
“師傅,師娘不在房裏,隻有一封信是給您的。”她走下樓,將信遞給蘭庭軒。
他見到秋染手裏的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他連忙接過,慌亂的打開信看了看,心裏頓時一涼,她竟然就這麼不辭而別了,一句話都沒對他說就這麼走了,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些難受。
“師傅,您怎麼了?”吳大春見他臉色不對,擔憂的問道。
“她走了。”蘭庭軒幽怨的回答道,原本還想表明心跡的,現在是徹底沒機會了,都怪自己總是猶豫不決,這才導致了今日的結果,也是自己活該。
“什麼?師娘就這麼走了?”吳大春震驚得看著蘭庭軒,又看了看他手裏的信件,完全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秋染聽了也很震驚,不過想到昨晚她說的那些話,要是不想讓蘭庭軒見到她的樣子,的確隻能不辭而別,否則她那美麗的容顏怎麼也無法遮住。
“你們先用膳吧。”蘭庭軒拿著信站起身來,打算回房,薑琉璃的行為,深深地傷了他的心。
“您不用膳了?”吳大春驚訝得看著他,薑琉璃的離開對他的打擊有那麼大嗎?
“我沒胃口。”他搖了搖頭,失魂落魄的走上樓,此時的他,隻想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治愈心口的痛。
秋染與吳大春見他似乎很傷心,全都震驚不已,他們沒想到,薑琉璃的不辭而別,竟然會傷他如此之深。
蘭庭軒回到房間後,拿出她送的硯台放在心口處,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心口的疼痛。
原本打算今早離開的他們,在客棧再次停留了一天,這是蘭庭軒的決定,明明知道她已經回盛京了,卻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著她有可能會回來,雖然這樣的幾率幾乎渺茫,但他依舊為了她再次多做停留。
直到第二日早晨他們收拾好行囊,這才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離開了,這一離別,下次還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想到這裏,他的心再次鈍痛起來。
瀟灑如風的薑琉璃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決定傷了一個人的心,此時的她正獨自一人晃悠悠的趕路。
不過一路上還是有些小麻煩的,比如調戲她的色鬼,比如眼前攔住她去路的土匪。
薑琉璃挑眉看著眼前一臉慌亂卻強作鎮定的兩名年輕男子,他們手裏的刀有些鈍,刀上還有些斑駁鏽跡,想要刺傷人,應該有些困難吧。
“喂,聽到我們說話了沒有,將你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交出來,否則……否則……”一名較為瘦弱的男子結結巴巴的說道,顯然是第一次搶劫,否則怎麼會連台詞都說得如此結巴。
“否則將你賣入青樓。”另一名較為年長的男子威脅道,他雖然也很緊張,但卻比瘦弱男子鎮定多了。
原本還打算看好戲的薑琉璃聽到這裏,頓時生氣了,想到秋染就是這樣被賣入青樓的,心裏越發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