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問一句,你是受誰之托前來的嗎?”蘭庭軒好奇地問道,這個問題其實他早就想問了,她明明對公孫侯充滿了厭惡,卻依舊盡心盡力的為他診治,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她妥協。
“一個深愛他,卻被他傷得很深的人。”就在蘭庭軒以為她不會說時,她突然幽幽的開口了。
她轉頭看著再次昏迷不醒的公孫侯,不管他能不能聽到,反正她說了,接下來的事情,她不想再管。
“不要告訴他這件事,知道嗎?”她看著沉默不語的蘭庭軒,不管他有沒有猜測出什麼來,都希望他能守口如瓶。
“好。”蘭庭軒點了點頭,從她與公孫夫人的對話中,他大概已經猜出此人是誰,但他不會說出去,這是她的秘密,他會幫著保守的。
薑琉璃再次替公孫侯看完脈後,確定他已經沒有性命之憂,這才與蘭庭軒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原本以為,她能夠好好地休息一天了,誰曾想,天剛蒙蒙亮,便有人急切的敲著她的房門,她煩躁的爬起來,剛準備開門大罵,卻發現,敲得是隔壁的門,卻因為聲音太大,連她都被吵醒了。
“李將軍,這是怎麼了?”蘭庭軒很快開了門,薑琉璃聽後,再次躺回床上,準備再睡一覺。
“公子,城主他醒了。”李文傲激動地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裏,她不屑的笑了笑,毒已經清除,自然便醒了。
“是嗎?我隨你前去看看。”蘭庭軒聽後也很激動。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會話後,蘭庭軒穿了件衣服同他一起離開,薑琉璃的耳朵邊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卻無論怎麼睡都睡不著了,她煩躁的掀開被子,起床更衣,打算也去看一看。
“我是瘋了,才會擔心他。”薑琉璃暴躁的說道,簡單的洗漱之後,便打開門走出房間,如果他猜測沒錯的話,昨夜公孫侯定是又吐了幾次血,隻有這樣,身體裏的毒素才會被排出。
迷離香不同於其它毒藥,此毒好似一團氣體一樣,慢慢地入侵著公孫侯的心髒,讓他一點一點地消耗掉精力,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血是鮮豔的紅色,卻帶著異香的原因。
又因為這團毒氣包圍了心髒,導致他的內力慢慢地變弱,直至消失,好在毒藥已解,他的內力也會慢慢恢複。
她來到公孫侯的住所,房間裏熱鬧無比,最為顯著的便是公孫侯那激動地哭聲,聽得她更加厭煩。
她走進房間,蘭庭軒一眼便發現了她,他站起身來,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公孫侯床前。
“公孫,就是她為你解的毒。”蘭庭軒滿臉激動地說道。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躺在病床上的公孫侯,虛弱的看著兩人手牽著手,然後露出真誠的笑容。
薑琉璃冷眼看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公孫侯,再見到他那看著令人心酸的笑容時,心裏突然覺得堵得難受。
“下次想尋死可以用其他方法,不要再這麼折騰人了。”她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假麵具,明明不想醒來,現在卻要擺出一副感激的樣子來,他不難受,她都替他難受。
公孫侯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審視的看著她,不否認也不辯駁她的話,這樣的舉動令人遐想連篇。
“這位姑娘,我家夫君剛剛蘇醒,勞煩你出去,他需要休息。”公孫夫人聽到她說話,心裏便有氣,現在已經不需要她了,便不再給她麵子了。
“這剛蘇醒,便想著趕我走了,你這城主夫人的心胸也太狹隘了吧。”薑琉璃冷冷的笑了笑,絲毫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裏。
“你……”公孫夫人剛想辯駁,卻被一旁的李文傲攔住了,他可不希望兩人在公孫侯的病床前大吵大鬧。
“醜姑娘。”李文傲急忙開口,但他的叫法,卻令蘭庭軒不悅。
“我姓薑。”薑琉璃連忙反駁,她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但這樣的叫法也太難聽了。
“薑姑娘,謝謝你救了我們城主,你想要什麼,在下定會竭盡所能的為你做到。”李文傲真誠的看著她,他是真的很感謝她,與公孫夫人的假感激完全不同。
原本她打算不要什麼東西的,但見到公孫夫人眼裏的厭惡,心裏頓時生出邪惡的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