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琉璃看著倒在地上即將陷入昏迷的南禦天,他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竟敢對星齊國的將軍狠下殺手?
“采薇,采薇。”南禦天喃喃自語的叫喊著,他知道薑琉璃是個無情的人,若沒有籌碼的話很有可能會不救他。
“你知道采薇的下落?”她震驚得看著南禦天,他的聲音雖然很微弱,卻還是被她聽見了。
“是。”他緩緩吐出一個字後便閉上了眼睛陷入昏迷。
薑琉璃看著傷痕累累的南禦天緊皺眉頭,若他真的知道於采薇的下落,必定要盡全力救活他才行。
以他現在的傷勢來看,若不及時醫治必定會流血而亡,他的身上可以說是已經沒有一塊好皮膚了,全都被劍劃出很多的血痕,而那些血痕正不停地冒著鮮紅的血液,很快將他身下的土地染紅。
薑琉璃連忙走過去查看他的傷勢,發現他不僅外傷嚴重,內傷也十分嚴重,這令她更加好奇,究竟是誰竟將他傷得如此之深?
“琉璃。”不遠處的蘭庭軒坐在馬車裏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驚呆了,見她與無憂毫發無傷又緩緩的鬆了口氣。
齊寒夜見到此情此景並沒有太震驚,他早已見慣這樣的場麵,隻是有些好奇此人的身份,畢竟薑琉璃可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由於南禦天是趴在地上的,他根本看不見他的臉,所以沒看出他的身份來。
“娘,飛,飛。”無憂見她停了下來,不依不饒的嚷嚷著。
“乖,下次再帶你飛,娘累了。”她一邊哄著無憂一邊向馬車走去,打算將他放進馬車裏。
蘭庭軒則跳下馬車,向趴在地上的南禦天走去,見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連忙從懷裏拿出止血化瘀的藥出來,幫他治療傷口。
薑琉璃哄著無憂乖乖坐在馬車裏,讓明月坐進來陪著他們,她則再次回到南禦天身旁,與蘭庭軒一起為他治療傷口。
“將他抬進後麵的馬車裏。”她站起身來,對著一旁的齊寒夜說道。
南禦天的後背已經處理好了,至於胸前的傷口還是上了馬車再慢慢治療吧,盡早遠離這些屍體最好,以免孩子們無意掀開簾子看見這一幕。
齊寒夜沉默不語的指揮著屬下將南禦天抬進另一輛馬車裏,雖然不想帶著這個累贅,但見她一臉不容置疑的樣子,隻能聽她的。
然而,當他見到昏迷不醒的男子是南禦天時,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南將軍。”他驚呼出聲,南禦天在星齊國的威名與他不相上下,功夫甚至略勝他一籌,可如今的他竟然會被傷得如此之深,他究竟得罪了什麼樣的不得了人物?
薑琉璃沒有理會他的驚呼,來到馬車前將裏麵重新鋪了一層厚被子,之後才讓官兵將他抬進去。
這輛馬車是為明月準備的,露宿樹林的時候,她會帶著無憂或者靈曦睡在這裏。
雖然她與蘭庭軒可以帶著孩子們同睡一輛馬車,但四人睡在一輛馬車裏著實有些擁擠。
南禦天被抬進馬車後,蘭庭軒繼續為他療傷,直到身上的傷口不再流血,這才為其診脈,這一診脈令他震驚不已,他的內傷傷的著實不輕。
“到達下一座城鎮後我們留宿一晚,等他醒來再趕路。”薑琉璃對著一旁的齊寒夜說道,他傷的那麼重實在是不宜趕路。
“好。”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南禦天可是朝廷重臣,他的傷可大意不得。
“將軍,你們認識這位公子?”跟隨在身後的吳越國將軍見到這一幕皺眉問道,這人傷得那麼重仇家定然不簡單,帶著他一起趕路肯定會有麻煩的。
“蘭大夫是心善之人,無論認不認識都會伸出援手相救的。”齊寒夜冷冷的說道,並沒有將南禦天的身份說出來。
“可這人身份可疑,若是帶著他的話估計會被連累。”將軍擔憂的說道,若是再次遇到刺客,定會耽誤行程的。
“再過兩日便能抵達盛京,這一路上小心點即可。”齊寒夜說完直接轉身離開,那不容置疑的語氣令吳越國的將軍很是氣憤。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齊寒夜的背影,最後將怒火壓在了心底,現在他們有求於星齊國,隻能咽下心裏的不甘。
薑琉璃與蘭庭軒兩人合力將南禦天的傷口處理幹淨,但由於這裏是荒郊野外,無法為他煎藥,好在他們離下一座城鎮不是很遠。
一路上南禦天都昏迷不醒,之後更是發起高燒來,無奈之下隻能盡快趕路,在抵達下一座城鎮後連忙去醫館抓藥。
在蘭庭軒的悉心照顧下,第二天南禦天便退燒了,人也從昏迷中醒來,隻是身上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