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沒事吧?”
我......喬默迷迷糊糊之際不禁暗罵了句,你特麼給大卡車來回碾壓下試試,看你有沒有事!
還有,到底哪個大奇葩這時還來搖晃他!
常識懂不,重傷的人能隨意搖晃麼,搞不好會死人的。
現在這種時刻,不應該直接撥打120麼,自己顱骨估計都給碾碎了......等等,那大卡車的大軲轆直接衝著他的大腦門就碾了過來,他......竟然奇跡地還能有意識?
雖然他一直堅信自己的確是無所不能、魅力無邊的,那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沒練過鐵頭功啊,再說,以他最後驚魂那一瞥來看,那噸位,就真是個鐵球,估計也得被壓成個鐵餅吧。
“嘖,好像沒想象中疼啊。”喬默喃喃自語著,除了腦袋有點暈。
喬默想著,一手就不自覺的摸向了腦門,嗯,腦袋真的還在,再往下摸了摸臉,嗯,觸手光滑細膩有彈性,手感不錯,也沒有任何腥腥黏黏的液體,看來一點也沒毀容。
那就好,他也就隻剩下這張臉能拿的出手了,雖然這個時代到他這個年紀單靠臉是換不來個媳婦的,那也比沒有強不是。
“清醒沒有?過來做個筆錄!”
一個男中音傳來,帶著絲絲的不耐煩,喬默皺眉之際,又聽對方嘀咕著:“嘖嘖,現在的小毛孩呀,毛都還沒長齊,喝什麼酒......”
真是夠了啊!
作為一個受害者,剛出車禍,警察就來讓他做筆錄還說得過去,你妹的他就喝個悶酒、逛個大馬路,礙著你全家了?
老子憑什麼就不能喝酒了?
等等!
“你特麼說誰是小毛孩?!”喬默雙眼一睜,一個打挺坐了起來,卻瞬間傻眼。
頭疼腦裂、眼冒金星之際,他依然確定這裏不是案發現場,也不是醫院,那這裏究竟是哪裏?
咦?好像還有些眼熟。
喬默扭著脖子四處轉了起來,昏暗的小黃燈泡,抵著斑駁得簌簌落灰的牆壁,掛在狹窄的走廊上。
他就坐在走廊與大屋的連接處,正前方映入眼簾的,是破舊的木質欄杆和黑漆漆的一片天地。
順著木地板“吱呀,吱呀”的聲音向右看去,是一個身穿警察製服的身高三級殘廢,估計就是那個不耐煩地男中音,稍遠一點還站了個個子稍高點的二級殘廢警察,兩人各拿了把手電筒,正到處亂晃著。
此時那個三級殘廢男中音猛地停下腳步,回過身來:“你給老子再說一遍?你罵誰他媽的?”
刺眼的手電筒光線直射而來,喬默下意識地閉了下眼睛,抬手擋住白光,依然有些目瞪口呆。
二級殘廢警察的手電筒也遠遠地射了過來,卻是照了照男中音:“行了勇子,一個小孩的,估計是受了刺激嚇傻了,跟他瞎計較什麼?”
男中音低低地咒罵了聲,倒也沒再計較,移開了手電筒,轉身朝高個點的警察走去。
又叫他小孩?
到底什麼情況?
喬默晃晃暈乎乎的腦袋,站了起來,知道肯定是出了某些問題,現實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