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鬼王的閨房之話,我反而更加不敢靠前,可身子還是被長長的手臂攬住後腰慢慢靠近鬼王的床榻,未等我反應過來,鬼王已經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此刻我覺得六神無主,難道我的冰雪之體,注定了葬送在此,鬼王雜亂無章的呼吸使得我不敢多想,他那墨黑的雙唇慢慢壓下,我無奈之下喊了聲:“霂兒!”
鬼王聽到我所喊出的名字,果真還是止住了來襲,我本還竊喜,但卻聽到鬼王衣袖一揮道:“都給我退下。”
此刻我如同落入河中的螞蟻,辨不清方向,隻覺得一個溫濕柔軟之物印在我的香腮之上,便見鬼王像是對我失去興趣一般抽回了壓在我身下的手臂,起身道:“今夜你便在此好好休息,孤王此刻還有事要處理。”
我見鬼王轉身離去,隻是在霂兒麵前停滯了片刻,便匆匆出了寢殿,我懸在喉間的心,總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安穩,鬼王讓我再此休息,我又怎敢入睡,便將霂兒攬在懷中,一刻也不敢鬆手,看來的確不出仇姑所料,霂兒真是我的救命稻草。
就這樣我呆坐了一夜,霂兒在我懷中卻是睡的很深,天色方亮,我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有些酸麻,想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之上,不料她卻醒了。
她睜開眼睛見我望著她,便急忙起身跪在地上道:“奴婢失禮了,請魁婉娘娘責罰。”
我雖然不知曉她在這幽界生活了多久,可她現在的體態在我眼裏還僅僅是個孩童,本該被父母疼惜的年紀,卻要受這般奴役,我本也沒有要怪她的意思,笑著道:“快起來吧,昨夜我還的多謝你呢。”
“魁婉娘娘謝奴婢?”霂兒難以置信的說著站起身來,我上前拉著她的手道,“是啊,既然睡醒了,咱們就回‘幽緣宮‘吧。”
我拉著霂兒的手出了鬼王寢殿,霂兒畢竟是孩童見到鬼王寢殿外的牆根上擺放了幾個泥捏的玩偶,便拉著我上前取了一個女子模樣的泥人,怕被門外的侍衛攔下,便急忙揣進懷中。
我也有些好奇,想必是孩童玩鬧泥捏的小人在次晾曬,便也沒有製止霂兒,帶著她出了鬼王殿。
見仇姑和霖兒正在朝裏張望,我們四人相遇,仇姑問道:“魁婉娘娘昨夜可曾……”
我當然知曉仇姑的意思,便笑著說道:“仇姑真是神機妙算,鬼王昨夜臨時有事不曾在寢殿休息。”
我們四人邊說邊往‘幽緣宮’方向走去,仇姑也似乎送了口氣道,“並非奴婢神機妙算,奴婢也是跟自己賭,賭的是鬼王對鬼後的情深意濃。”
“啊?”我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幸虧仇姑賭贏,若不然自己豈不是晚節不保,我呆呆的說道,“幸虧鬼王對鬼後用情很深,隻是這與霂兒有何關係?”
“不瞞魁婉娘娘,當初鬼王傳鬼後侍寢,鬼後必然會帶著霖兒與霂兒其中一人,若身心俱佳便會帶著霖兒,此夜便會與鬼王纏歡床榻,若身體欠安,便會帶著霂兒,以示今夜夫妻相敬如賓,久而久之鬼王也便發現了這個規律,因此夫妻兩人和和睦睦,如膠似漆。”
“奧!”我會意的點點頭,接著拉著霂兒的小手道,“那今後我就隻帶霂兒一人了。”
“最近你也無需為侍寢之事憂心了,依鬼王先前的態勢,必然在七日之內不會招你侍寢。”仇姑說完,我忙著問道,“為何?”
“因為鬼王疼愛鬼後,想給她留出時間調理身體。”仇姑此言一出,我到覺得鬼王對鬼後真的關懷入微,隻可惜鬼王不是自己鍾意之人,若不然,此生能遇到這樣對待自己用心的人,於願足矣。
我們說話間人已回到了‘幽緣宮’,霂兒自然去找霖兒玩耍去了,藍螢振翅飛到我麵前問道:“姐姐,可否安然無恙?我一夜難眠,生怕姐姐沒那鬼王玷汙。”
“小小年紀你懂什麼,還不去安心睡覺,今夜還要查視那流光豔影的位置呢。”我說著,藍螢回了一句“知道啦。”便飛進內室去了。
這時,霖兒跑進門通傳道:“魁婉娘娘,外麵有位鬼妾命喚容惠的求見娘娘。”
“唐小姐來了?原本昨日我也想去尋訪她,可半路遇到藍螢就給耽擱了,可巧了她會來找我。”我說著便對霖兒道,“快請!”
不多時,霖兒引著容惠進門,容惠見到我自然是先行了禮,我示意她坐到一旁,可她卻直接跪在我麵前,我急忙上前扶她,可她卻說道:“魁婉娘娘,請先聽臣妾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