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們就在此等候吧。”我說著化作泡泡離去,又在梅城無人處現了真身,按照藍螢的指示,在梧桐茶鋪附近閑逛。
果真不出藍螢所料,當我環視四周時,除了梧叔與桐嬸站在原地直直的盯著我看之外,別人也沒有異樣,我本還以為藍螢滿口胡言,剛想回去尋他問個明白,卻見梧叔與桐嬸在一旁竊竊私語之後,一路跟隨著我,在後麵不住的喊我為“離兒”。
我加快了前行的腳步,怎知梧叔與桐嬸兩個年過六旬之人竟如此健步如飛,我怕他們追上我,便施展含霜履雪飛了起來,我回眸之際,見兩人也施展了禦風術追趕著我。
上羅浮山我與藍螢和清平會和,躲在人麵子樹後,見梧叔桐嬸也尋到此處,兩人依舊喊得是“離兒,快出來。”
“鄔葉秋,童香茹別來無恙啊!”藍螢說著從樹後閃了出來,我與清平也相繼跟隨出現在梧叔桐嬸麵前,桐嬸見到我忙道:“離兒,是娘錯了,快跟我回去。”
我扯下遮在麵前的粉紗,桐嬸臉色瞬間變了道,“原來是你,你們為何要將我夫婦二人引到此處?”
“鄔葉秋,童香茹,你們真的不記得我了?”藍螢說話間臉上顯現出憤恨之情,梧叔仔細辨認了一番道:“你是……?”
“我是藍坤的兒子藍螢。”藍螢見兩人並未認出自己便開門見山的解釋道,桐嬸難以置信的複又問道:“你真是藍坤的兒子?”
“如假包換,當年你們二人到我們流螢穀中搶‘流光豔影’,導致家父被玉帝罰於太行山,自此我便發誓要找你們討回我們的‘流光豔影’救出家父。”藍螢說著眼神中充滿的恨意。
我聽了幾人的對話,我才知曉原來藍螢與梧叔桐嬸竟有仇,桐嬸忙道:“我們也是聽信了幽界鬼王的讒言,本以為那‘流光豔影’可以救我的離兒一命,所以才犯下搶掠之過,誰知最終我的女兒終究未能救活,這些年我們老兩口隻得積德行善償還舊時犯下的過錯。”
“積德行善?你們怕是助紂為虐吧。”藍螢說著繼續又道,“那些夢逝少女,有多少人在你倆的眼皮底下被劫,你們竟然無動於衷,還有臉說積德行善?”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梧叔似有滿心的苦水也無法傾訴,桐嬸見狀說道:“的確,那些少女被夢中被劫,我們也存有私心。”
“有何私心?”我連忙問道,桐嬸望了望梧叔一眼歎氣道:“一百年前那幽界鬼王相中了我家離兒,硬要取其為妃,我二人本不同意,誰知鬼王派鬼卒趁夜深人靜之時,將我離兒的梧桐樹真身,移栽到幽界。”
梧叔見桐嬸擦拭著眼角德爾淚水,便接著說道:“你們也應該知曉我們植物類的真身在何處,人也的隨之去何處,不能像動物類那般自由,無奈之下離兒也隻能隨之去了幽界,我們植物生長自然需要陽光,可幽界是日光照射不到之地,久而久之我的離兒便臥床不起。”
“所以我們夫婦想到了‘流光豔影’,‘流光豔影’是太陽光束所化,可驅逐陰氣,增長我們植物類的活力,所以才犯下搶奪之過。”桐嬸接著梧叔的話繼續解釋道。
我心中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你們搶奪了那‘流光豔影’為什麼令嬡還未好轉?”
“根斷樹枯,即便是有了陽光也於事無補了。”梧叔懊惱的搖著頭道,藍螢急忙問道,“那我們的‘流光豔影’現在何處?”
“在幽界,離兒生前酷愛桃花,鬼王倒也上心,在罪魂河畔栽植了大片的桃花,離兒死後屍身存在桃花林中,鬼王說,每年在夢中劫持少女入幽界,少女途徑桃花林,必會將生前的陽氣留在林中,天長日久,我的離兒會借助這些陽氣重生。”桐嬸說著望著我們,有些羞愧的道:“我們之所以開設茶鋪,就是便於鬼卒劫持少女靈魂入幽界。”
“我記得幽冥地界有忘川河和三途河,可未聽說有罪魂河啊?”清平在一旁不解的問道,梧叔解釋道:“對!三途河畔彼岸花,引著魂魄回了家,罪魂河畔桃花豔,魂魄自此路途偏。”
“這是何意?”我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