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聞魚喪膽(1 / 2)

“這個老身也不懂,待你找到樂師韻娘之後,或許她可以指點你一二。”聽了蚌精老嫗的話,我點點頭順手將偃月流華塞在腰間說道:“婆婆,想必純陽觀的那些道士已將水蛭的內丹熬了水,我現在就去加些我的血液,好讓村民早些複活。”

“去吧。”蚌精老嫗點讚許的說完,我便隻留下些許泡泡消失了。

峨眉山下,衝虛道人等人已將水蛭內丹放在水中煮沸,現下正在為藥引犯難,見我剛顯現在眾人麵前,明心就忙著上前拉著我的胳膊對衝虛道人說:“師叔,藥引子來了。”

“這姑娘是精靈?我怎麼看跟我們一個樣。”一個村婦疑惑的望著我問道,想必是剛才不知是誰泄露給村民需要用精靈的血液做藥引子吧。

既然他們知曉,我也就不怕在他們麵前表露自己的身份了,直言不諱的道:“我是修煉七百年的鯉魚精,來此就是想用我的血給你們的親人做藥引。”

我說話間見見有些村民一聽自己是鯉魚精頓時嚇的臉有變了,後來又聽自己說要取血做藥引,他們的臉色才漸漸恢複常色,心中定然還是堅信妖就會為惡便道:“想要用我的血可以,但我隻想讓你們明白,人有善惡之分,妖自然也有,切莫以點概麵,希望你們平日多善待一下身旁的動物。”

我見村民們不斷的點頭稱是,便從桌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道傷痕,我攥著拳頭,血如斷線的紅瑪瑙散落在沸水當中。

清平見血量已足本想上前用給我包紮傷口,卻見修安已早他一步給我包紮,便和文安等人將水倒入小碗中,依次分發給村民。

村民將碗中的水,輕輕灑在被水蛭吸幹血液的親人的唇間,不多時,那幹癟的屍身慢慢充滿血液,接著漸漸睜開眼睛,陸續有活過來的村民起身與自己的親人相擁而泣,訴說著自己的恐慌和欣喜。

不知誰帶頭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道:“多謝精靈姑娘和純陽觀的道士們救活我們的親人。”

衝虛道人難為情的示意眾人起身,我和修安已轉身離開,清平用勺子將鍋底的水蛭內丹取出來笑道:“這個我帶走,留著以後不時之需。”

回道觀的途中,夕陽已染紅西天,幾人商量著由誰去尋找七把古琴,清平急切的說道:“師父都是因我才會遭此劫難,因此找尋古琴的事,交由我去。”

“我是大師兄,還是我去吧。”海平剛說完,晏平也搶著道:“我既非大師兄,又非小師弟,還是我去最為妥當。”

“你們幾個毛孩子都別爭了,尋琴的路上說不定會遇到什麼凶險,我去最合適。”靜淵道人見眾人爭搶唯恐自己落後的說。

我見眾人爭搶著為靜淵道人去尋古琴,可見靜淵道人雖然對妖邪不留情麵,但對自己的徒弟們倒還比較和善,當下也對他的態度稍微扭轉了些許。

我正在想著卻見清平跪在眾人麵前道:“師叔,諸位師兄,你們還要替師父光大我們純陽觀,雖然我以前自命清高不太合群,可現在我也想擔當,為師父尋琴的事,請你們交給,我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

衝虛道人見清平如此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說道:“可你自己前去,我們始終不放心。”

“我陪他一同去吧。”我聞言脫口而出,因為我此次入凡塵也是來找伏羲琴,說不定那琴師韻娘也會知曉伏羲琴的下落,正好尋親路上有人作伴還不至於孤立無助。

我正在心中思索著見眾人望著自己,便接著說道:“道長遭此劫難我也有責任,倘若我成功的讓水蛭服下聖燈雨露,想必道長也不會慘遭不測。”

衝虛道人聽完我的話說道:“師兄一生除妖無數,竟然有妖願為他而四處奔波,若師兄知曉,心中必然會感激不盡。”

“感激倒不必,隻要他以後除妖的時候,能分清善惡就行了。”我說著見修安將清平扶起,便對清平說道:“今夜早些休息,明日我們一早趕路。”

我能感受到清平眼中對我的感激之情。

翌日清晨,清平因一身道衣與女子同行怕惹人非議,便換了便裝在純陽觀外與我相遇,蚌精老嫗和衝虛道人等人都出來送行,臨行時蚌精老嫗從身上取出一個小袋子遞給我道:“這個如意袋給你,便於以後方便攜琴。”

我接過如意袋抱著蚌精老嫗有些不舍得說道:“婆婆就是心細,事事都替我們著想。”“路上一定萬事小心。”蚌精老嫗眼睛濕潤的撫摸著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