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風見自己搶先一步正搖晃著腦袋,朝著正在生氣的念雨而笑。
“不如就在此掀開新娘的蓋頭吧。”水蛭話音剛落,念雨就忙著喊道:“夫掀妻蓋。”
念雨搶占先機洋洋得意似要跳了起來,念風見水蛭掀開慕蕊的蓋頭就喊了句:“給丈母娘敬茶。”
我聽著兩人的吵鬧聲,低眸一笑,顯得嬌羞可人,水蛭早就看呆了。念雨急忙說道:“哪有給丈母娘敬茶的。”
“我說有就有。”念風開心的說道,見水蛭朝兩人冷冷的一望,兩人立馬站在原處大氣不敢喘一下。
“既然說了給丈母娘敬茶了,不防我們就敬茶吧。”水蛭一反常態溫和的對我說道,見我點點頭,念雨急忙端著茶杯斟滿茶水的兩隻杯子近前。
我與水蛭各取了一杯齊道:“婆婆請用茶。”老嫗接過水蛭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放在桌上,剛接過我手中的杯子,卻見老嫗眉頭深鎖,杯子摔在地上。
“婆婆,你這是怎麼了?”我急忙上前攙扶她,老嫗說道:“這茶水......”
“你給婆婆喝了什麼?”我有些怒意的問道,怎知水蛭嘴角依舊掛著微笑道:“她喝了什麼,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我怎麼知道你給婆婆喝了什麼?”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水蛭依舊麵掛笑容不急不慢的說道:“娘子既然忘記了,那為夫就告訴你,她喝的正是你為我準備的沾滿聖燈的雨露。”
我與蚌精老嫗都是一驚,我自知策劃的天衣無縫,不曾想竟然還是被他察覺,我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曉我收集了聖燈雨露。”
水蛭仰天長笑了一陣道:“聖燈是我的克星,因此我對它的味道極為敏感,,昨日在引血洞中,我就有所察覺,又見你如此爽快的答應我的婚事,所以其中必然有詐。”
“可是聖燈雨露隻對你一人的血液有用,為何婆婆也會如此。”我心中更加疑惑的問道,水蛭依舊和善道:“她昨日服用的血魂丹是用我的血液凝結而成,所以她身上的血液跟我是一樣的,當她喝下茶水的那一刻,聖燈雨露便已沁入她的血液,阻礙她的氣血暢通,此刻她是半點功力也難以施展了。”
“你好卑鄙。”我見計劃泡湯,此刻對他怒目而視,水蛭卻並未因我的辱罵而變得生氣,他依舊柔和的道:“我卑鄙?我知道你們兩人是想待我功力銳減時而逃脫,現在她肯定是無法逃脫了,你也就隻能乖乖的做我娘子了。”
水蛭說著開始變得冰冷一手拉住我的手臂將我拽到自己跟前,深深地嗅著我身上的氣息道:“現在就讓我們去入洞房吧。”
我拚命掙脫,隻聽門外傳來“住手!”二字,水蛭望著門外站著的年輕轎夫,從身上摸出一包銀子扔到轎夫麵前冷言說道:“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本王不想開殺戒,拿著銀子快滾。”
怎知那轎夫將地上的銀子一腳踢開:“我是說讓你放開那魚妖。”
其實是我先前悄悄跟修安說的正是讓他們假扮轎夫,剛才喝住水蛭行為的正是清平。
靜淵道人與衝虛道人幾人已退去轎夫裝扮,穿著道袍出現在水蛭麵前,靜淵道人說道:“妖孽,你殘害生靈,荼毒百姓,今日本道就將你繩之以法。”
此刻水蛭倒顯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原以為解決了蚌精,就可以輕易的得到我,怎知半路卻殺出這幾人。
未等水蛭反應過來,靜淵道人與衝虛道人兩人一人手持桃木劍,一人手持浮塵朝水蛭襲來,水蛭見屋內地方狹小,便拉著我往翻身到了門外,清平見狀手指間連連使出電光石火,擊在水蛭拉住我的手背上,水蛭因疼鬆開我獨自出了婚房,靜淵和衝虛兩位道人緊隨其後追趕出去。
晏平河平弟見清平竟然輕易的使出他們都不曾會的火術大為震驚。
清平也不顧旁人的眼神,急忙扶住我問道:“你可還好。”“我沒事。”我說完見念風和念雨正欲挾持蚌精老嫗,便兩手蘭花指間各彈出一朵六出雪刃,雪刃劃在兩人喉間,頓時倒在地上。
我邊上前扶老嫗邊對清平等人說道:“你們快出去助你師父一臂之力。”
見海平等人先行離去,清平怕我有事便與修安卻暫留了下來和我一同攙扶蚌精老嫗一同出去。
峨眉山上,靜淵道人揮舞著桃木劍朝水蛭刺去,水蛭反倒毫不畏懼的趁機用手攥住劍頭,桃木劍本是驅邪之物,可在水蛭麵前失去了本性。靜淵道人見狀欲想將劍收回,怎知水蛭竟然攥的更緊,衝虛道人怕水蛭另一隻手偷襲師兄,忙甩過浮塵攻擊水蛭,就這樣水蛭一手握著劍,一手抓著浮塵,三人如此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