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帝見皇後仍要再勸便厲色道:“退下吧,以後子嗣之事休在孤麵前提。”
哀帝與董賢兩人相守七載,撫琴對弈,恩愛如初,哀帝終因疾駕崩,董賢自是傷心欲絕,投身在兩人初遇的江中。
看完兩人的前世我竟然唏噓不已,判官不加點評接著說道,“看完了你們兩人的前世,是不是也該看看容知與秀寧的第一世了。”
前世鑒中出現了,一農家婦女,這便是董賢的妻子陳氏,也是容知的第一世,有人匆匆的前來告知,“董大嫂,董大哥葬身江中,隻留下了船隻和魚網,陳氏哀痛不已,蹣爬著來到江邊哭訴一陣,村民對她充滿了憐憫之情,新婚不久,身下有無一男半女,村民勸她改嫁,可她不肯。
獨自一人艱難的生活著,因為沒找到董賢的屍身,她始終抱有希望,有朝一日夫君會回來,可一等便是兩年,一日聽坊間傳聞,哀帝得一男寵名為董賢,樣品身形均與自己的夫君相仿,便變賣家產前去尋夫,可不到半年便病死在尋夫的路上,臨終前哭道,“若真是你,為何取了我卻將我拋下。”
而秀寧的第一世便是哀帝的皇後,哀帝死後,她因無子嗣,新皇登基,她卻無了立足之地,宦官送來的鴆酒她含淚飲下,魂魄彌留之際,嘴裏說道,“生如皇後又如何,本宮起誓生生世世不在入這宮廷。”
看完第一世我已哭的唏噓不已,清平在一旁拽著我的衣袖,示意我注意自己的形象,容知與秀寧兩人也為自己的不幸相擁而泣,愛情到底是什麼,成就了愛情,卻丟掉了責任,誰能更好的駕馭愛情與責任。
“那就繼續看看你們四人的第二世吧。”判官說完剛想催動善惡鑒映現第二世,卻被容知急忙阻止,“且慢,判官大人,我不想看了,看一次隻會讓自己再心痛一次。”
“是啊判官大人,那刻骨銘心的痛,最好的處置方式便是忘記,我也不想再記起,能忘記了是我們的福氣。”秀寧說話間望著容知。
判官見容知兩人似乎達成共識,便轉頭望向景玉與仲先,景玉與仲先對視片刻便轉向判官道,“既然兩位姑娘都執意不看,我們也就不看,畢竟他們的痛是因我們而起,可我們也沒有辦法抑製彼此的情愫。”
“求大人開恩,民女若輪回,永世不想與潘公子有任何交集。”容知說著在地上磕起頭來,秀寧也跟著磕起頭說道,“民女若前幾世並未償還王公子的債,民女願投胎畜生道,寧可讓王公子食其肉,也不想再相見。”
“你們兩人這般決絕,豈不是讓本官為難,既然簽訂了這冥蝶契約,你們兩人想半途毀約,可本官不能。”判官說話間原本注視在容知兩人的目光卻轉向了我,笑著說道,“小金鯉,既然地藏菩薩引你至此,自然有其道理,你隨我進內堂。”
我見判官起身,便跟隨他進了內室,未等判官開口,我便問道:“判官引我進這內室,可有事情相托?”
判官點點頭道:“確有事相托,不知你是否願意相幫?”
“判官相托之事,想必與那堂上四人有關。”我說著手指指向了外間,見判官點頭,便接著說道,“既然我有緣目睹判官斷情,判官相托之事,小女若能辦到,自然竭力相幫。”
“那潘景玉與王仲先兩人顛倒陰陽,本官以為問題出在那‘情緣宮’” 判官一手捋著胡子,一手食指指向上方。
我領會到了判官的意思,自古男女成婚,繁衍子嗣,都是情緣宮中月老的職責,此次顛倒陰陽,憑誰也會想到‘情緣宮’,我接著問道,“判官是想讓我去‘情緣宮’探查下實情?”
“正是,我身為地府之官,沒有玉帝傳召自然是入不得天宮,更何況此刻無憑無據。”判官剛說完,我便笑著說道,“好吧,你身居地府要職,出入天宮自然會引人注意,反倒沒有這個小小的精靈自在,我這就動身。”
“且慢!”判官說著右手中幻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遞給了我,我接過令牌見上麵赫然寫著一個紅色的“判”字,我驚奇的問道,“這就是傳聞中的判官令?”
“正是此令,你雖然自由,但擅闖天宮也是大罪,有此令在手,若遇到危險,也可推說是我委托你私查案情,也可保你安危。”
“如此便謝過判官了。”我說完便施展靈力消失在著賞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