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長這麼大就沒怎麼自己更衣過,軒轅胤笑了笑,自己頭一次更衣還是在蘇妤婼這兒。
蘇妤婼聽見他在笑,問道:“臣妾......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皇上怎得這樣笑?”
軒轅胤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這可是朕頭一次為女人更衣,你難道不覺得很榮幸嗎?”
蘇妤婼聽了這話,立刻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臣妾榮幸至極,能得到皇上的親自更衣,實在是臣妾幾世修來的福氣!”
軒轅胤笑道:“你這丫頭!”
此時有她,真好!湘兒,就把她留在夢裏吧!
窗外雨越下越大,軒轅胤沒法子,隻能留在毓靈閣,讓張三桂派了人去取折子,去取件的小太監辦事效率很快,也很高,折子一本也沒有被雨浸濕,完好無損地交還到了軒轅胤手中。
“皇上是打算在臣妾這裏批折子了?”蘇妤婼笑道。
軒轅胤卻有些委屈:“你難道是想讓朕冒雨回去嗎?當真是個心狠的丫頭!”
蘇妤婼聽出他話語中的撒嬌,嗔笑道:“皇上怎麼跟個孩子一樣?”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蘇妤婼仍然是有一種十分溫馨的感覺,此時有他,也有他一世不疑的承諾,就足夠了。
蘇妤婼想到這兒,小手搭在軒轅胤的肩膀上,柔聲道:“皇上,今生今世,臣妾會一直陪伴在皇上身邊,共守白頭,不離不棄,此生不渝!”
共守白頭,不離不棄,此生不渝。這十二個字在軒轅胤的心裏激起的層層的漣漪,就像一片平靜的湖麵中心被扔了一顆小石子兒,從湖心漸漸向外擴散,形成一圈一圈的漣漪。
這夜,軒轅胤自從蘇妤婼從冷宮之中回來,是一次在毓靈閣這裏留宿,又是一夜纏綿,身子之下嬌小柔軟的身體,讓軒轅胤有些情不自禁。兩具胴體交合在一起,氣氛意亂情迷,曖昧不已。濃重的喘息聲讓在外麵守著的小太監們羞紅了臉,恨不得能閉上耳朵不再去聽。
蘇妤婼第二日很晚才起身,此時軒轅胤已經去上早朝了,蘇妤婼摸著已經沒有他的溫度的另一半床榻,心裏暖暖的。
沈昭榮自從囑咐她不必再去請晨安之後,蘇妤婼一直都是睡到很晚,但是醒來之後,又是無邊無盡的黑暗。
從這天以後,蘇妤婼又恢複了以往的榮寵,這讓那些宮裏的新人和舊人們個個都羨慕不已,但是卻無能為力。像福貴人、白常在這樣的人,自然是不屑於去爭搶的。因為她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得不到的,但是去年新入宮的那一批秀女們這並不這樣想。年輕,總是想著搏一搏的,而在爭寵這場遊戲裏,隻有極少數人,能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踏著她們的屍體站在最高點,成為這場遊戲的贏家。
後宮的女人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當然,去年新入宮的那一批,也不例外。
韓常在也是去年新入宮的秀女們之一,年紀輕,身段窈窕,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但是她的年紀較小,所以容貌還並未長開,透露著一股稚嫩之氣。
於采女與她交好,兩人如今看著蘇妤婼得寵,心裏十分嫉妒,便想著去見見她。
憑什麼?一個瞎子也能受到皇上如此的寵愛!這不公平!她們兩個之前也去過不少次瑤華宮,但是卻被葉容微以“蘇妤婼身子抱恙,不適合見人”為理由打發了出來。兩人心中忿忿不平,但是卻毫無辦法。
如今軒轅胤去蘇妤婼那裏的次數更多了,她們兩個再也忍耐不住,張開了獠牙。
“小姐,韓常在和於采女求見。”翠竹道。
“她們兩個怎麼又來了?”蘇妤婼皺了皺眉。從那天軒轅胤留宿在這裏之後,這件事便在瞬間傳遍了後宮。而韓常在和於采女就來毓靈閣找她,雖然翠竹每次都回絕了,但她們兩個仍是鍥而不舍,每日都來“請安”。
“罷了,讓她們進來吧。”蘇妤婼撫了撫額,該來的總會來的,想躲也躲不掉。
“是,小姐。”翠竹應了一聲,起身去通傳韓常在和於采女。
不一會兒,蘇妤婼就聽見兩個輕快的腳步聲從遠到近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還帶著細細的鈴鐺聲音,隨著蓮花步子一響一響的,甚是好聽。
哎!又來了一批新人,又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