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意之非常詫異,盯著白嫿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白嫿,你沒開玩笑吧?能出什麼事?”
白嫿苦笑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的直覺很準,今晚一定會出事。”
趙意之沉默了會,安撫白嫿:“沒事的,前輩們都在,魔教弟子掀不起什麼大風浪的。”
白嫿低了低頭,無奈的一笑,“你忘了嗎?還有辛榭,我懷疑今晚,他會來。”
提到辛榭,趙意之身體不自然的僵硬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直視白嫿,“那現在要怎麼辦?”
白嫿搖搖頭,“就算我說了,也沒人會信的。”
趙意之再次沉默了,他明白白嫿說的是對的,沒人會隨意相信一個所謂的直覺。趙意之試著提議,“要不,我們去找鬼穀子前輩商量一下?”
白嫿想了想,好像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索性嚐試一下,與趙意之一同來到了鬼穀子的帳篷外。
“前輩,晚輩白嫿前來拜訪。”
裏麵傳來一句“進來”,白嫿和趙意之走了進去。鬼穀子大概是要睡下了,已經坐在了床上。
看著進來的兩人,鬼穀子有些疑惑,“你們有什麼事嗎?”
兩人對視一眼,白嫿開口道:“前輩,或許你不相信,我預感到今晚會出事。”
鬼穀子一愣,打量了白嫿半晌,終於在她臉上沒看到任何開玩笑的意味後接話,“什麼意思?”
白嫿沒有理所當然的以為鬼穀子已經相信她了,所以還認真的繼續道:“今晚可能辛榭會偷襲,您也知道,我們已經將近半個月未碰上魔教弟子了,我有種直覺,他們在醞釀一個機會。而現在,風穀或許是最有利於他們的地方。”
風穀,顧名思義,一馬平川,大風呼呼在每個地區,這樣易攻難守的場地,是偷襲的最佳選擇。
鬼穀子畢竟是老江湖了,他沒有一味的否決白嫿,也沒直接相信,琢磨了一會後,看向白嫿,“雖然你這隻是直覺,但是你的分析很合理,如果不是大雨即將來臨,我們也不會被困在這裏。為了大家的安全,你現在就出去集合一下所有人,我馬上出來。”
白嫿欣喜的同意了,轉身就出了帳篷。鬼穀子細細思考了白嫿的說法,越發覺得這小女娃的心思縝密,將來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待鬼穀子出來時,大部分的人都集合在了他的帳篷前,白嫿已經先跟他們分析了現在的地勢與危險,鬼穀子出來時,幾乎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沉默了下來。
看到眼前的情形,鬼穀子就明白大部分人都已經看破了局勢,“大家現在也知道我們的情況了,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還是保險些為好,今晚安排一部分人守夜,交替進行,一有情況就吹響竹哨,其他的人也不要睡的過死,盡量保證隨時可以醒來。你們看,可行?”
大夥紛紛點頭稱是,鬼穀子見達到了效果,就擺擺手示意散開。
這一晚,夾雜著雷聲,狂風怒號,所有人都揣著顆擔驚受怕的心髒,一有風吹草動,就不自然的警覺起來。
前半夜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就在後半夜交替輪換守夜人的時候,所有人被一聲嘹亮的哨聲驚醒了。匆匆穿衣趕到事發地時,發現兩方人已經開始纏鬥在了一起,刀光劍影襯著閃電給人一種來勢洶洶的預感。
白嫿猜的沒錯,辛榭真的來了,披著一身黑衣,如同羅刹般揮舞著手上的長劍,基本上是所向披靡,快要把這裏變成一場屠殺。
白嫿很快在人群中發現了呆若木雞的白若勤,她拉過趙意之,將他推到了白若勤的身邊,囑咐他不要亂跑,一定要保護好白若勤的安全。趙意之即使再不願,也不能丟下三腳貓功夫的白若勤不管,隻能留在他身邊,焦急地看著白嫿向著廝殺中心奔去。
白嫿是有私心的,她知道白若勤的身邊一定是最安全的,因為辛榭不可能讓手下傷害白若勤,所以她選擇把趙意之留在最為安全的地帶,衝鋒陷陣,她來做就好。
眼見著辛榭一路殺戮,縱然是麻木如白嫿,也看不下去了,聯合著幾個前輩,一甩長鞭圍住了辛榭。辛榭看著眼前針對自己的包圍圈,冷笑一聲,提劍就衝著幾人揮去。
不得不說,白嫿的預估是再正確不過的,即使是四人的包圍圈,對著辛榭的攻擊白嫿依舊有些力不從心,而餘光撇到的其他幾位前輩,也沒好到哪去。辛榭就像一頭發怒的野獸,隻要是阻擋他步伐的障礙,他都一聲不吭的想要清除,以最野蠻最原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