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趙意之本想拒絕,不過看白嫿一臉的堅決,就沒自找沒趣的開口了。

白嫿出了門,找到了宋毅,囑咐他去照顧會趙意之,就轉身去看靳玲。

推開留有一絲縫隙的門,白嫿一掃眼發現這人早已睡的嚴嚴實實了,不禁好笑,明明受不住奔波,還咬牙堅持著不發牢騷,這就是她自小所受的教育啊!靳玲,這樣活著,不累嗎?

既然人睡著了,白嫿就轉過身,帶上了門,輕手輕腳的走開了。

最後晚飯也就一直留守在此的羅定天、趙岑和宋毅解決了,因為其他三人根本就是睡的叫不醒,隻好由著他們一覺睡到了大天明。

翌日,一夜好眠的三人無不是待到午時才醒來,剛剛好趕上午飯。

這樣一個閑適的時分,偏偏來了個不速之客。“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啊!”

眾人堪堪回頭,這不速之客竟是那已經安分了快一個月的人——歐陽卿。幾乎是立刻,羅定天拍桌而起,其餘幾人雖然坐的安安穩穩,卻無不是暗暗戒備著院子裏妖孽的某人。

歐陽卿顯然並不介意,頂著羅定天恨不得吃人的熾熱目光,信步邁入前廳,悠悠然的坐到了下首,眼神卻是直直的朝著左邊坐著的白嫿望去。

白嫿是不屑於理會歐陽卿的,即使這人是師傅師叔都要顧慮的右護法,但是,那又怎樣呢?

如果眼光能殺人,估計靳玲仇視的眼光早就把歐陽卿肢解了。

所以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靳玲也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而,恰好,她就在歐陽卿旁邊。“這裏不歡迎你,大門在那邊,不送。”

歐陽卿隻是斜斜的瞥了眼激動的小丫頭,也不說話,右手腕輕輕動了動,靳玲就在他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下,重新坐了下去。

這下白嫿有反應了,“噌”的一下站起來,拉過身邊的靳玲,將人拽到了自己身後,手摸到腰間的軟鞭。

羅定天和歐陽卿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白嫿,別衝動!”、“這樣就動怒了?”。羅定天是擔心白嫿衝動出手討不得好,而歐陽卿,則是懶洋洋的諷刺。

白嫿就這麼看了看歐陽卿,手下一點不含糊的快速抽出了一鞭子,直奔歐陽卿的麵門。

歐陽卿微微勾了勾嘴角,伸手就要去抓白嫿的軟鞭,可惜,那鞭子像長了眼睛一樣,擦著歐陽卿的手背滑了過去。歐陽卿是斜著坐的,右邊是桌子, 左邊是來勢洶洶的軟鞭,他現在是手與腰不可兼得,總要有一邊要受傷。不過看白嫿這鞭子抽的,估計舍了哪一邊,都得付出點慘痛的代價。

歐陽卿不由得對白嫿又提高了一個認知的檔次,直到此時,他還是保持著那份讓人討厭卻又不得不驚豔的慵懶,在軟鞭快要觸碰到身體時,突然從旁邊拿了雙竹筷,隻聽得“啪”一聲,竹筷從中斷成了兩截,而軟鞭也因此彈開。

白嫿隻是微微用力,引得軟鞭回了自己的手中,眼神一措不措的盯著歐陽卿。

歐陽卿扔了手中隻剩下一半的竹筷,優雅的站起身來,對著白嫿笑了笑,“女孩子,還是不要這麼粗魯的好——”刻意停頓了一下,看著白嫿沒有任何變化的表情,又繼續道:“但是,我喜歡!”

一直權當看戲的宋毅此時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人,真是受虐狂。

白嫿冷眼以對,好一會才終於是開了金口,“滾。”

歐陽卿也不生氣,還是那抹笑,又笑開了,“終於同我說話了,雖然,內容我不太喜歡。不過,我原諒你了。”

白嫿一頭黑線,這歐陽卿不是有病吧?擱這兒跟自己鬧。

羅定天再也忍受不了歐陽卿的行為了,“歐陽卿,你是不是有病?”

白嫿在一旁表示默默讚同。

歐陽卿一瞬間變的陰冷的目光掃過羅定天,“不要在這找死。”

羅定天都快被氣笑了,“這裏不是你放肆的地,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歐陽卿本來都快要出手了,但是一撇眼瞧到了白嫿,心裏的怒火無緣無故的就熄了。又恢複成那份吊兒郎當的痞子樣,無視了羅定天,轉過頭對白嫿笑的異常燦爛,“你叫白嫿是吧?羅老頭是你師傅?”

白嫿一點也不驚奇歐陽卿能得知這些,畢竟,這人好歹也是魔教右護法不是?

“白嫿,可真是個好名字,配上你正正好。”歐陽卿也不氣餒,自顧自的在那以自己的方式討好白嫿。要說歐陽卿這人一向心高氣傲,還真沒低聲下氣的這麼對一個人,就是教主,那也會給他三分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