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示意她不用客氣,還說什麼賭徒就是兄弟之類的,客套幾句就去打聽去了。
白嫿這才渡步到靳玲身旁,瞅了眼笑的跟狐狸似的靳玲,又看了看走遠的男子,“你還真行,這麼容易就忽悠上了。”
靳玲得意洋洋,拋了個媚眼過去,“我是誰啊?”
白嫿不予置評,“你怎麼會找他?”
說到這,靳玲更得意了,“我先前來時就注意到這人衣著華麗,手掌有磨繭,又看賭桌看的目不轉睛,就斷定這人在江湖上必定有些地位,而且賭癮甚大,用來打探消息再合適不過。”
白嫿不得不佩服了,靳玲總是如此注重細節,拿到這裏來真是幫上了大忙。
不過做戲要做全套,靳玲拉著白嫿真的拿出銀子賭了起來。和進來的所有人一樣,先前幾把贏的很暢快,後麵就開始輸。其實二人早就看出來莊家動了手腳,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得乖乖認栽不是?
二人在這賭場耽誤了兩三個時辰,靳玲才罵罵咧咧的和白嫿走了出來。一出門,新鮮空氣就迫不及待的湧進了肺部,讓二人頭腦都清新了不少。真是不可理喻的賭徒,能在那麼汙濁的地方待那麼久。
白嫿怕趙意之擔心,一出來就直奔客棧,靳玲隻得在後麵追。
等到了客棧,白嫿才慢下來,靳玲竄上前去,氣喘籲籲的控訴:“我說你發什麼瘋,跑這麼快幹嘛?”
白嫿丟下一句話就沒影了,“意之會擔心。”
就這一句話把靳玲釘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靳玲簡直是不可思議,白嫿竟然會怕別人擔心!這,真是奇聞。
白嫿說的一點也不錯,趙意之擔心的都快坐不住了,已經三個時辰了,竟然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沒人回來報信?
所以白嫿敲響房門的時候,趙意之一度以為是報信的來了。
看到白嫿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外對他微笑著說:“我回來了。”趙意之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瞬間放心了,也顧不上還有個靳玲沒出現了。
趙意之連忙將白嫿讓了進來,帶上門跟在她身後。宋毅早聽到動靜了,看到白嫿好好的坐在桌子上喝茶,也放鬆了不少。不過,貌似少了個人?“靳姐姐呢?”
白嫿捧著茶盞的手都沒抖一下,慢悠悠的回道:“後麵呢!”
經宋毅這麼一問,趙意之才恍然,靳玲好像被自己忽略了?一心隻顧上白嫿的安危了,哪裏還能容得下別人!想到這,趙意之又臉紅了。
靳玲幽幽的推開了門,眼神不住在白嫿和趙意之之間打轉,那模樣,就差譴責白嫿重色輕友了!
趙意之被靳玲看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剛微紅的臉一下就變白了,嚇白的。
白嫿倒是無所謂,她早就習慣靳玲神神經經的作為了,這點還不足為怪。
最終還是宋毅打破了奇怪的氛圍,“白姐姐,你們打聽到什麼了嗎?”
靳玲還沉浸在白嫿拋棄她的陰影中不能自拔,所以也就沒注意到宋毅問的什麼。白嫿不得已,“還沒有,隻找到一個可能打聽到消息的人。你們這有消息嗎?”
趙意之喪氣的搖搖頭,“給拜貼的時候那引人就說了,他們閣主這幾日正巧去往南方了,不定什麼時候能回來。”
白嫿揮揮手示意不必在意,“那這幾日我和靳玲就得在賭場侯著了。”
其餘幾人想想也就這個辦法了。
這樣一來,全部的希望基本都押注在那男子身上。接下來的幾天,白嫿和靳玲就耗在賭場了,都快引來所有賭徒的眼光了。
“他還會來嗎?”白嫿在這待了幾天早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那種人什麼都缺,就是義氣一點也不會缺,會來的,一定會來。”靳玲十分有把握。
靳玲說的一點沒錯,陳奇這幾天一點也沒閑著,不僅是差遣了親信去打聽,就連他自己也腆著張臉四處探問。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的讓他給知道了。
原來他的一個朋友的管家曾經在天機閣待過幾年,不說對裏麵的所有人都熟,這負責記錄的他可還是見過的。主子跟陳奇那是拜過把子的兄弟,哪能容許他不透露些呢?陳奇也算是歪打正著的聽了個原本,那負責記錄的說來身份也真是瞞得緊,竟是那最出名的煙花場所——國色天香的老鴇!
這不,一得知消息,陳奇就趕來約定好的地方找人了。
靳玲剛做完保證,眼睛一抬,就看到了某人,於是碰碰白嫿讓她看。
陳奇也尋到了靳玲,幾個大步就跨到了人麵前,滿臉喜氣的跟靳玲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