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了,靳玲大手一揮,“既然線索是絲帶,我就派人去紅樓問問吧!”
白嫿三人隻好暫時認同了這個解決方案,畢竟,紅樓是江湖上搜集信息必去的地方,如果在那裏都不能找出這絲帶的源頭,他們也別想知道了。
靳玲當即派遣一個童子去往紅樓最近的分樓,為了以防萬一,將絲帶裁成了兩半,由那童子拿去一半。而他們,則先在此等候。
也不過半日,那童子就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一進門就直奔靳玲那處。
靳玲正在與白嫿討論其他的可能,就瞧見那童子回來了,急忙迎了上去,“有消息了?”
那童子立馬回答:“有……有了。”
靳玲聽他喘氣喘的厲害,讓他坐了下來,遞上去一杯茶水。
那童子“咕嚕”一下全灌了進去,放下茶盞就作答:“聽說……是西域……的。”
靳玲和白嫿一愣,西域?
“我去時那小弟子也不知道,可巧碰上下來巡視的管事,拿去瞧了一眼就說這是西域的布料。”那童子繼續道。
靳玲等童子休息完了就讓人下去了,和白嫿去找了另外兩人。
“西域?”趙意之乍聽到這個消息很是吃驚,怎麼又扯到西域了?
宋毅一貫的沉默不語。
靳玲點點頭,“就是西域,據說是那紅樓的管事親口說的。”
這會兒集體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久,趙意之開口:“那你們準備怎麼辦?要去西域麼?”
白嫿沒說話,靳玲搖搖頭,“我從沒聽說過師傅和西域那邊的人扯上過關係,西域應該不用去。”
趙意之很讚同,“有可能是從西域那邊買來的布料。”
的確,現在的商人無處不在,從西域那邊販賣過來的布匹也不一定。
既然目標鎖定了,就縮小了排查的範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漸漸的,他們發現了一個問題,白嫿竟然從開始就沒出聲過!
“白嫿?”靳玲有些疑惑的試圖吸引白嫿。
白嫿一抬頭,撞進了靳玲略帶疑惑的眸子裏,她勉強的擠出抹笑,“我知道跟誰有關了。”
靳玲明顯一喜,激動道:“誰?”
“還記得摩薩嗎?”白嫿的視線開始散開,仿佛在回憶以前的點滴。
摩薩?靳玲也是一怔,那個被師傅和師伯聯手廢去一身內力,丟在荒漠的喇嘛?
那時候她們還小,隻是聽師傅說過,並沒有太大的記憶。
“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不是死了嗎?”
“沒有。”白嫿苦笑著搖頭,“前一年我還見過他,在天機閣。”
靳玲大驚,“你見過他?你怎麼知道是他?”
“他當時好像是去尋什麼東西的,我剛好聽到了他的名字。不過因為我當時很急,所以也就沒處理。等我回頭去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那你怎麼就知道是他?”靳玲滿臉的不認同。
“因為師傅曾跟我提過,摩薩喜穿紫色絲綢,應該就是這絲帶的款式。”白嫿一想到是因為自己一時大意讓師傅和師叔現在無故失蹤,就懊惱不已。
靳玲終於臉色大變,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沒有一絲內力,怎麼能威脅到師傅和師伯?”
白嫿隻能搖頭,她不知道,但是她有一種直覺,這次的事絕對和那個喇叭脫不了關係!
趙意之和宋毅聽到現在完全的一臉茫然,趙意之忍不住詢問:“那個,摩薩是誰?”
白嫿握緊了拳頭,好半天才啞聲作答:“一個喇嘛,曾經在幽盟會上挑釁我師傅和師叔,那時候師傅和師叔年少輕狂,一時禁不住和他動了手,誰知道那喇嘛竟然暗下毒手,差點毀了我師叔的手。後來師傅和師叔就一直在追殺他,有一次終於在荒漠裏將他擒獲,於是廢去了他一身內力,將他丟在荒漠裏等死。”
趙意之皺眉,這,先不說靳玲師傅的手沒怎樣,就是真的毀了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啊!
宋毅瞅一眼趙意之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故意提醒:“那摩薩怎麼活下來的?”
趙意之眉頭稍稍鬆開他些許,幸好這人沒危及性命。
白嫿的眼神瞬間狠厲下來,是啊!這人怎麼還活下來了!他就該死在那荒漠,讓野狼叼去飽腹。
靳玲也很疑惑,“你確定你看到的就是摩薩本人嗎?那荒漠不是一個沒有絲毫內力的人能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