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靳玲慘白張臉點點頭,隨即四人順著階梯爬了上去。

靳玲火急火燎的找來送飯的童子,問他什麼時候停止送飯的。那童子先是一愣,隨後說是半個月前師傅說以後不用去送飯了,他就沒送了。

半個月前!這個消息仿佛晴天霹靂,打的靳玲不知所措。

“那你師傅有沒有說什麼?”白嫿眼見著指望不上靳玲了,自行問道。

“沒有。”那童子搖搖頭,非常肯定。

白嫿也快變臉了。

靳玲揮揮手示意那童子可以下去了。

趙意之算是比較清醒的了,“如果是半個月前的話,那有可能靳姑娘的師尊是去過骷髏山了。”

白嫿逼迫自己理清思路,師叔是半個月前走的,幾日前有人發現骷髏山上出現死蛇,那就說明師叔和師傅見過麵了!但是,如今師叔也不見了,現在要怎麼辦?

靳玲努力的朝著好方麵想,“你怎麼知道師伯是失蹤了不是自己走的?”

白嫿深吸了口氣,將那日上山所見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靳玲也不得不相信這次師伯有可能是遇到危險了。

那這樣的話,師傅豈不是也有危險!靳玲感覺整個身子軟了下來,提不上一點力氣。

白嫿畢竟是已經經受過一次打擊的人,現在還不至於像剛知道這件事情時那樣。看著小時候被自己抽了一鞭子疼的在地上翻滾也沒掉淚的靳玲,那紅紅的眼眶裏下一秒就有可能滴落的液體讓白嫿忍不住上前死死的將靳玲的頭按在自己懷裏。 “沒事的,能動他們的人江湖上沒幾個。”白嫿笨拙的安慰著這個一向大大咧咧的“巾幗”。

靳玲沒動靜,身後的趙意之和宋毅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間會客廳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久,久到趙意之和宋毅站的腿都有些麻,白嫿懷中的靳玲才抬起頭來。

她從小就被再三教導,遇事要冷靜,絕不能隻會哭哭啼啼,要有擔當。雖然白嫿對此嗤之以鼻,認為這是男子才應該學的道理。可是靳玲現在很好的貫徹了這個理論,她並沒有哭,隻是有些反應不能。

畢竟,那是從小照顧她的親人,一旦涉及到師傅的事,她總是會茫然失措。

她用這一段的時間衝淡了慌亂,退出白嫿的範圍,再開口,哪裏還有剛剛那個模樣!“我知道,他們不會有事的。”

趙意之和宋毅深感訝異。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靳玲自顧自的分析,“除了死蛇,還發現了什麼?”

白嫿抽出了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紫色絲帶,遞與眼前的人。

靳玲的眼神表明了她有多疑惑,她翻來覆去地觀察這條絲帶,最終還是放棄了,“這是……?”

白嫿解釋:“在我床頂處發現的,位置正對人躺上去的頭部,而且是釘在上麵的,所以我斷定不會是偶然出現。”

同一個師門的思維果然是相似,靳玲很容易就理解了白嫿的意思。“你覺得是師伯放上去的?目的呢?”

“暫時未知。”白嫿搖搖頭。

靳玲仔細瞧著手上的線索,緊湊的眉頭顯示此人正在思考中。

趙意之和宋毅對兩人的對話模式表示更訝異,真是簡單明了,絲毫不脫離帶水。

顯然,靳玲是不可能看出絲帶的異常的,白嫿三人早就探究過了不是麼?

靳玲並未完全沉浸在思索中,她能管理好偌大的院子還是有些本事的。“我看還是明天再討論這個吧,你們用過飯了麼?”

白嫿輕輕搖頭,靳玲一副就知道如此的模樣,喚來童子去告知廚房今晚加菜,招呼著三人先坐下喝茶。

不一會,童子就來告知可以用飯了,靳玲揮揮手示意其退下。片刻,就有婢女上菜、盛飯,伺候著四人用完飯。

靳玲在下人收拾東西的空閑又派遣幾人去把客房收拾出來,轉頭對白嫿他們建議:“天色也不早了,我讓他們帶你們去休息吧!”

雖然白嫿自己由於內力充沛不甚疲勞,但看看宋毅因為連日來的奔波勞累過度的樣子,點頭同意了。

大概是到了子時,白嫿估計兩人都應該睡熟了,才幽幽的走到了靳玲的房門前。裏麵的蠟燭還沒熄,透過糊紙印出來的是靳玲獨自坐在桌前的身影。

白嫿輕輕歎息,敲響了房門。

“誰?”

“我。”

靳玲打開了門,裝作被打擾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這麼晚有事麼?”

白嫿也不說話,徑直繞過靳玲走了進去,靳玲無奈的關上了門跟在其身後。

看白嫿不客氣的在床邊坐下了,靳玲這次是真沒好氣的嚷嚷了:“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