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嫿聽著小姑娘把這事有聲有色的講解完,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她當自己是說書的呢,還分平仄起伏!
趙意之則是很想說一句他們三人就是從山上下來的。
不過趙意之還是很客氣的向小姑娘道了謝,不經意的笑又將人迷的暈頭轉向的。
白嫿撇撇嘴,在心裏嘀咕,還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淨勾引姑娘家家的了!
趙意之可不知道白嫿在想什麼,他很認真的思考著得來的信息,包子上桌的時候他才略微回了神,和另外兩人討論:“這死蛇會不會和白嫿師傅失蹤有關?”
白嫿撐著下巴擺擺頭,“不知道。”
趙意之隻好作罷,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結賬時那小姑娘來收的銀兩,看那樣子對趙意之是依依不舍。白嫿都忍不住想,你們倆才認識多長時間啊!這會都看上眼了。
白嫿原本因為師傅失蹤灰敗的心情被嫉妒撕開了道大口子,內心的小人不住的張牙舞爪,總算是有了點活力。當然,白嫿不會承認這是嫉妒。
宋毅在一旁看的通透,卻並不點破,心裏為白嫿的這一丁點改變而愉悅。畢竟,白嫿如果一直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身體還不一定能撐到最後。
趙意之當局者迷,跟小姑娘微笑著告了辭,轉過身瞥見白嫿陰沉的臉,還以為她又想到了師傅呢,趕緊勸慰:“你師傅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宋毅有一種讓趙意之回爐再造的想法,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白嫿才有了表情的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冷淡的“嗯”了一聲。
趙意之不知所措地望向宋毅,得到的是恨極了的眼神,一時間他不禁有些奇怪。
當然,趙意之還沒傻透,他隻是低下頭陷入沉默。
三人牽著馬走在鎮上,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如果忽略他們周身圍繞的沉悶,或許還有人敢上前搭訕。
白嫿被趙意之一刺激,突然靈光一現,老頭子曾經提到過他有一個亦敵亦友的故人,好像就是喜愛喂養毒蛇!
那麼,那匹被殺的毒蛇就有可能是老頭子故人所留下的。難道,老頭子是被這故人帶走的?
假設一旦成立,成千上萬個理由就會紛至遝來。
白嫿越想越覺得可能,老頭子說過這故人愛蛇勝過人,如果老頭子殺了他的愛寵,他不會就這麼放過老頭子的!
白嫿有些激動的將自己的分析跟兩人說了一遍,趙意之和宋毅也不由得相信了這個假設,這樣說來,白嫿的師傅還真有可能是被抓走了。
趙意之有些擔憂的問:“那他老人家會不會受傷啊?”
白嫿綻放出繼這件事發生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很篤定的說:“不會,他們之間的相處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們有同生共死的情誼。就算是報複,也無傷大雅。”
見白嫿如此自信,兩人也稍稍放鬆了些。經過討論,三人決定即刻啟程趕往那位白嫿師傅所謂的故人之所。
一路上,白嫿因為心裏有了底,暢談間都能品出她那份好心情,雖然有些急迫,但,畢竟確定了安全不是!
趙意之和宋毅也算是暫時安了心,三人一路疾馳,不到一日就來到了圈城。
圈城的名字由來是因為這座城四周都是山脈,圍繞起來像個圈住了這座城池一般,所以將其命名為圈城。
圈城隸屬於北方,人煙稀少,交通也不甚發達,這樣反而是促成了這座城池的稀世。
因為是邊城,和蒙古族比較接近,也就適應了這邊的風俗,縱然是女子,那也是巾幗不讓須眉。
三人來的第一天,就深深感受到了這裏和別處不一樣的“巾幗”。
他們進入到圈城的時候已臨近戌時,正正巧趕上夜裏活動的開場。聽這裏的人們奔走相告,今晚會有一輪戲曲雜耍,花旦親自登台演出。
可惜,白嫿他們現在對這種熱鬧是沒有任何心思的。
牽著馬逆著人群磕磕碰碰的前進,好不容易才穿過了最擁擠的路段。白嫿根據記憶中的印象帶著趙意之和宋毅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個異常冷清的胡同。
站在胡同口朝裏看去,黑洞洞的,白嫿停了下來。
趙意之見白嫿不走了,疑惑的轉過頭來問:“怎麼了?”
白嫿將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過了會又揮揮手,示意趙意之退到她身後。
待趙意之退到和宋毅齊平的位置,白嫿不知從何處撿了顆石子,嗖的一下扔到了胡同中間。
趙意之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一舉動的含義,就見一個小小的黑影“唰”的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