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瑾也不知怎的,明明控製好的情緒卻在真正與眼前的人見麵時不受控製了。
丁術孑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才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為什麼要冤枉我?我根本沒想過要跟你搶奪掌門之位,為什麼要給我安上這樣一個罪名?!”
李君瑾長呼口氣,仿佛回憶般敘述,“你從長大後就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你不該奪走小師妹的關注!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她,每次看到她的目光總是落在你身上,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麼?”
丁術孑張了張嘴,無言以對。他真的不知道大師兄一直喜歡著小師妹,突然找到了大師兄對自己不冷不淡的理由,怪不得小師妹送自己東西,大師兄總是轉身就走;怪不得小師妹和自己撒嬌,自己總能感覺後背冷嗖嗖的。
李君瑾看了看丁術孑的樣子,繼續道:“我雖恨,卻也明白感情之事強求不來。但是,你親口說過你不喜歡小師妹!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丁術孑想起來,大師兄的確曾經問過自己對小師妹的心意,自己當時怎麼回答的?哦,對,自己說隻是把小師妹當妹妹,絕無男女之情。
圍觀的人也都聽明白了,感情五師兄壓根沒幹過背叛師門的事,這都是嫉妒挑起來的啊!
誤會解除,丁術孑對大師兄的恨意已然隨著誤會的解除消散。但,他再也找不到從前的師門,有些事,就像刺一樣卡在了喉嚨,如梗在噎。
李君瑾解釋了這件事,顯然還未消氣,“那你又為何要下毒與我?”自己顧及著小時的情誼,隻是將他驅逐在外,反過來他倒是想害自己性命!
丁術孑隻是平靜的反駁,“我沒幹過的事我不會承認。”
李君瑾瞧見丁術孑那副清冷的樣子更為火大,“我憑什麼相信你!”
“嗬,相信?你什麼時候相信過我?”丁術孑冷嘲熱諷,也不去看李君瑾的表情,徑自朝著白嫿他們藏身的樹叢走去。
一眾弟子紛紛尷尬的繞了出來,“五師兄!”
丁術孑擺擺手,“我已不是靈山派的弟子,不必叫我師兄。”
趙意之白嫿看完了一場鬧劇,也算明白當事人此時的心灰意冷,也不多說,拍拍丁術孑的肩權當安慰。
丁術孑勉強扯出抹笑來,就要邁步。
“站住!”
一眾弟子又尷尬的叫了聲“大師兄”,不等回應,個個跑的跟兔子似的,一溜煙就不見了。
丁術孑腳下停了下,複又跟沒聽到一樣又要邁步。
李君瑾再也顧不了形象,作勢就要去抓這人的肩膀。
趙意之剛要阻止,卻被白嫿攔下,還拉著他走遠了些。
丁術孑不是不知道背後的動靜,隻是,現在內心裏的抵觸再看身後人一眼。
李君瑾如願製止了丁術孑前進的腳步,麵對著這人的後腦勺,第一次對自己做過的混賬事有了悔恨。
“術孑,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出門嗎?那時候……”
丁術孑單臂一揮,打掉了扣在自己肩膀的手,也不去聽身後明顯帶著悔意的嘶啞聲,腳下輕踏,一個縱身竄出去好遠。
趕上白嫿二人的身影,丁術孑也不說話,隻一味的在前麵走,背影竟有種悲涼。
趙意之不知所措的與白嫿對視一眼,白嫿輕輕的搖了搖頭。現在的丁術孑,恐怕誰的勸慰也聽不進去,讓他自己靜靜也好。
當晚,丁術孑進去房間後再也沒出來,白嫿讓小二將他的飯菜送了進去,三人邊吃飯邊將情況給宋毅解釋了一番,宋毅也沒發表什麼。吃飯後該睡睡,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一夜好眠。
第一個看到丁術孑留信的是趙意之,他起了個大早,推門進去的時候早已人去房空,昨晚的飯菜還好好的放在那,桌子上放著一封信。
拆開後見上書:“近日來多謝白姑娘、意之兄還有宋小兄弟的照拂,術孑深感慚愧,不能當麵叩謝各位大恩,今先行一步,日後再相見必報答各位恩情!——丁術孑留”
趙意之讀完後長籲短歎,拿著信下樓與白嫿二人會合,交與二人去看。
白嫿會心一笑,“這樣也好,讓丁兄自行解開心結吧!”
難得的,宋毅也“嗯”了聲表示讚同。
趙意之也隻好作罷。
又恢複了遇到丁術孑之前的日子,三人縱馬江湖,好不快活!
這一路相繼聽到丁術孑被洗刷了冤屈,那所謂通敵的信件隻是有人惡意陷害!還有那靈山派掌門人終於要與自己心屬之人——小師妹成親,卻在成親前一日宣布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