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商徵羽說道,心中苦笑“祖師爺,看來我的頭白磕了!”
“那好,就這樣吧。這是記名弟子的令符,你拿著去最東麵的那間屋子裏找你大師兄祁均,一應事宜他會告知。”墨冶子麵無表情的說道,說完便破袖一甩,徑自離去了。
商徵羽接過令符,望著墨冶子的背影,無精打采的低聲應道:“弟子領命!”
“大師兄祁均,最東麵的房子”商徵羽念叨著,走出了祖師祠堂,一直東向走去。地峰峰頂極為寬闊,不過屋子不多。走了半盞茶工夫,商徵羽便來到了最東邊的屋子。
屋子依舊不大,大門敞開著。商徵羽在門口平聲喊道:“請問祁均師兄在嗎?”
不多久,屋子中走出一人,看起了四十五六上下,眉毛特別粗黑,顯得有點滑稽。男子麵帶笑意的問道:“我便是祁均,你找我嗎?”
“祁師兄好,在下商徵羽,是師傅新收的記名弟子,這是令符。”商徵羽說著遞上了記名弟子的令符。
祁均接過令符,確認無誤後,分外熱情的說道:“是商師弟啊,師弟好福氣啊。師傅已經近十多年沒收弟子了!來來來,上山累了吧,先來我這裏歇息一下。”說著祁均就拉著商徵羽往裏屋走。
商徵羽對這個熱情的師兄感到有些錯愕,也分不大清,這師兄是真熱情還是假熱情。畢竟到了這青羅劍宗他至今也沒見過幾個正常點的人。
屋內擺設很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副桌椅和一口櫃子外再沒有其它家什。不過不管床上,還是地上,都收拾的很幹淨。一條被褥疊的四四方方,有棱有角。桌椅之上可謂是一塵不染。商徵羽很好奇,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過的這麼幹淨。他自問如果家裏沒有下人打掃,不出兩天就會烏煙瘴氣。
祁均客氣的拉著商徵羽坐下,然後從櫃子裏尋了好久,終於尋出一出一團黑乎乎的物什。微笑著說道:“師弟稍坐一會,我去燒茶。這是我家鄉的普烏茶,你別看它樣子難看,卻像好酒,是越陳越香。”
“不用了,師兄,我不渴”商徵羽推辭道。
“要的,要的,我很快便好。地峰可好久沒來新人了”祁均說完,便提著茶壺出了大門。
商徵羽幹坐在桌旁,就取出墨冶子留的小冊子。因為沒有封皮所以不用打開便看到了第一頁。內容除了不得屠戮凡人這一劍修大規外,無非就是不得背叛師門,不得同門相殘之類。商徵羽隻翻看了一遍便盡數銘記在心。
這時,祁均拎著一把熱氣騰騰的茶壺進入屋內。商徵羽連忙起身相迎。
祁均一把把商徵羽按回座位,客氣說道:“師弟,來來,嚐嚐這茶。”
商徵羽接過冒著熱氣的茶杯,小洺了一口。但覺茶香四溢,醇厚之極。讚道:“果然是好茶!”
“那是自然,這茶還是我入門時候帶回山中,至今已經四百六十餘年了!如今就剩這一小塊了。”祁均見師弟讚賞,會心笑道。
“噗!”商徵羽聽到“四百六十餘年幾字”忍不住把口中茶水噴了一地。
“師弟,怎麼了!”祁均連忙關切問道。
“燙……燙著了!”商徵羽結結巴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