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三天三夜(2 / 2)

紅袍男子說著,腦海裏便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非歡對著他怒目喝斥的情景,還有她嬌嗔撒嬌的模樣,當然那不是對著他的。

事隔多年,非歡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已經深深的鎖在他的腦海裏了,縱然是想忘,一時半刻的也是忘不掉了。

於滇看著尊主癡迷的眼神,有些鬱悶的看了看,那身後時時不離身的兩位美貌妙齡婢女,他真心有些不明白尊主這是扯的哪門子犢。

那邊廂灰衣老者已經將鳳扶蘭一行人引到了上荒門眾人住的客房。

灰衣老者指揮著穿著灰衣的下人將房門打開,雖然這隻是船上一個房間,但是房間裏的一應物事都已經準備好了,紅木輕花雕海浪波紋的架子床,同材質的長條錦榻,還有圓形梳妝台,高架洗臉台,雙門柚木衣櫃,半開的櫃門可以看見女子的衣衫。

灰衣老者看著鳳扶蘭對這環境,沒有流露出不滿意的情緒後,這才對著鳳扶蘭自報家門:“老夫姓於名章平,乃火焰島的管家,毓王殿下有事可以隨時吩咐他們。”

於章平指著身邊站成一排的穿著灰色衣衫的下人,客氣的與鳳扶蘭道。

鳳扶蘭點頭,動作輕柔的抱著非歡,將非歡放在一旁的繡大紅牡丹勾金絲的錦榻上。

鳳扶蘭做完這一切,還未說話,便聽到一旁稀少開口的小冰道:“於管家,請問船上有大夫嗎?”

“有的,有的,客人們請暫行歇息,老夫這就去安排。”

“多謝。”眾人齊齊道謝。

等到非歡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之後的申時了。

非歡眼睛微顫,躺在床上想看昏迷之前的事,想到她墜入了懸崖,想到她跟鳳扶蘭從鯊魚口中脫身,想到受傷的左手,她連忙有所驚覺,動了動左手,那手上便即刻傳來了一陣緊繃的感覺,那是一種撕扯的疼痛。

金彩,銀寶一直守在非歡的床前,一見她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便知道自家主子已經醒了。

她隻是懶得睜開眼睛,非歡的眉頭一會兒皺起,一會又舒展,銀寶便知道她已經在想事情了,便鄭重其事提醒他道:“主子,您醒了,您可千萬別動,傷口還沒長好呢。”

“對啊,主子,您可不知道,那大夫說了幸好這傷救治的還算及時,不然的話,您這條手臂恐怕都要廢了。”金彩將桌麵上的藥棉收拾了一番,快言快語。

“啊,真有這麼厲害。”非歡愕然,猛地睜開眼睛。

“主子,您是沒瞧見您那傷口,都已經被海水泡得發白,發軟,皮膚也是皺巴巴的。”金彩一邊將那些雜物收拾了,拉過藥箱,從裏麵撿出一堆瓶瓶罐罐:“既然主子醒了,那麼我便可以調製藥膏了!”

“這是什麼藥啊,這藥敷了能管用嗎。”非歡看著金彩搗鼓著那些瓶瓶罐罐裏的黏黏汁液,有些鬱悶的問道。

“這藥是早上敷的,大夫說了,一天敷一次。要一直敷連敷十次,才有效果,您這會子已經敷了三次了。”金彩頭也不抬,繼續搗鼓。

非歡被那‘三次’兩字嚇了一跳,她趕緊掏掏耳朵問金彩:“三次,我問你,我睡了多久呢?”

“三天三夜啊。”金彩看著自家主子那迷糊樣,有些不習慣,但還是頗為有耐性的告訴了她。

非歡揉揉頭發,有些不敢置信:“我怎麼呢?不過是手臂傷了一個小口子,怎地就暈了那麼久?”

“嗨,主子,您可別提了,一提起啊,現在咱們倆個還後怕了。當時可嚇死我們了,您都不知道,您那傷口本就傷得深,又一直沒上藥,還泡在海水裏那麼久,早就感染了,旁邊的那些皮肉都腐爛了。幸虧大夫說,您運氣好,那些腐肉尚沒有傷到骨頭。”金彩看著主子,心疼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銀寶看著自家主子那睜得溜圓的大眼睛,咬咬牙,接了上去:“所以主子您目前隻是失血過多,氣血兩虛,又因為長期飄在海裏,染了風寒,這才一病不起,您昏睡著也是您身體的本能。不過,您終於醒了,這下子可好了。”

非歡聽完金彩、銀寶的話,想到鳳扶蘭也受傷了呀,便轉頭到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