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百來年,也算是東夷人捂的緊,自從東夷騎兵被後來改名換姓的那個東夷先祖成立後,那以後一代創建騎兵團其訓練的方式和功力卻一直秘而不發。
“他們已經在外麵了。”岑老頭悠哉悠哉的躺在三棵樹的樹杈上,淡定的擼著胡須道。
非歡看著小冰手上點著的一個小火把,明亮的眼睛裏倒映著溫暖的火光。
“怎麼辦,都到這個時辰了,毓王殿下還未到了。”非歡將目光從那火把上轉過去,看看黑沉沉的天氣,隻能抬眼跺腳,擔憂的看向來時的方向。
小火把微弱的光芒照射下,一道高大筆挺的玄色身影由遠及近。
非歡的耳中便聽到了鳳扶蘭難得邪肆不羈的聲音:“歡兒這會可是在擔心本王?”
非歡俏臉一揚,看著麵前麵容清俊,氣場宏大的鳳扶蘭,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一個熱播劇中的,某個師父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便俏皮的拿腔捏調:“我擔心你如何,不擔心你又如何。”
不等鳳扶蘭答話,非歡身旁的魏朱眉頭一皺,無語的扯扯嘴角走開了。
“要不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裏麵黑沉沉的,瞧著很是滲人。”青葵雙手環胸,推推非歡的肩膀。
起初青葵不提還好,一提起這回事兒,非歡頓時就覺得感同身受了,感受著偶爾吹來的涼風,那感覺便如一條細小的長蛇,一挨著衣領的縫隙,往死命的,狠狠的往裏頭鑽。
非歡縮縮脖子,身上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呀,好冷。”
鳳扶蘭上前一步,牽過她的手,他敏感的發現,往日間溫暖的雙手,變得有些許的冰涼了。
鳳扶蘭毫不遲疑,解開身上的玄色長袍,披在非歡的身上,非歡身子一震,心髒沉沉的跳動了一下。抬頭定定的看著鳳扶蘭,囁嚅著張唇:“謝謝。”
鳳扶蘭靠近她,像沒事人一般,低聲道:“傻歡兒。”
非歡嗔了他一眼,臉上的兩頰邊難得的染上了緋紅,正當大家以為非歡會說一些肉麻兮兮的話時,非歡將她清亮的視線上移,看著鳳扶蘭開口了:“咦,你脫了一件外套,怎麼裏頭的還是外套,而且,這顏色似乎都是一樣的。
非歡說著有些驚疑的看著鳳扶蘭,指指自己身上的長袍,又指指鳳扶蘭身上穿著的那件。心裏還暗自腹誹:真是個怪人,這穿衣的風格也太有範兒了吧。
鳳扶蘭淡淡一笑,並未解釋。他隻是轉了身子看著頭上爬得高的岑老頭:“師伯咱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隻要不走回頭路,哪個方向都一樣。”岑老頭無聲無息自樹上下來。
“師伯,此話怎講?”鳳扶蘭對岷山中的情況不甚了解。
“我老頭子老了,最近老是有些健忘,一時間渾忘了告訴你們,這座處在東夷冷宮後麵的山叫做岷山,裏麵樹木茂盛,種類繁多,它三麵環海,山林與大海之間的隔離帶便是一座座高聳的懸崖。我老頭子幾十年不曾來過了,到底怎麼走的我都不記得了。”
岑老頭眼神遊離,僵著語氣告訴眾人。
“懸崖下便是大海,終年不幹,奔湧不息。”魏朱看著眾人,接過岑老頭的話繼續著。
“魏呆子,你對東夷的地形很熟悉嗎?”非歡看著魏朱,疑惑的問道。“那當然,這八方四國,沒有我魏半仙不熟悉的地方。要知道,我為了再穿回去,早就考察過各國的山水地形,雖然有些地方不曾實際到達過,但對其周遭環境卻是再熟悉不過的。而且……”
非歡不等魏朱說完,便打斷他道:“你就說,這地兒該怎麼走出去吧。”
“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自然就能走到頭了。”
“這萬一,要是半路迷路了,或者遇到什麼狀況,諸如鬼打牆、長腳怪什麼的。”非歡掰著手指讓他們自己個兒算。
非歡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去看後麵,她的身後是三棵連在一起的樹,她總覺得那後麵有什麼,一直在窺視著他們。
非歡一向都認為自己的第六感極強,因此,她漸漸隻覺得黑暗中的那雙眸子帶著強烈的侵略的氣息,心及她的身後刮來的陣陣寒風,還混著一股野獸的腥臭味自身後傳來。
“啊,鳳小子,老頭子我忘了告訴你們,這裏可能有很厲害的野獸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