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果真的對上他們,那麼形勢肯定會變成敵強我弱,所以,此時隻有試圖脫身才算是上上之策。
非歡想罷,對著岑老頭點點頭:“老頭,你快去告知毓王殿下,我去通知魏呆子和青葵,一旦做好準備,咱們即刻便撤。”
哪知道非歡身形剛動,便聽到上首東夷國主的又一聲暴喝:“想走,沒那麼容易,都給朕抓起來。”
非歡見那些人專門衝著自己而來,見狀不妙,她便伸腳一探,一把勾起長條的案幾,擲向那群撲上來的侍衛。
小冰見那些人攻向了非歡,也連忙在同一時間抽出腰間的軟劍,對著他身邊的那群侍衛下了狠手,將圍在他身邊那些人一一擊殺。
既鶴見小冰首先開了殺戒,便也絲毫不再留情,奪過他們手中的利劍便大肆砍殺起來。
一時間正陽殿中喊殺聲,哭嚎聲響作一片,時不時的便有穿著青色錦衣的東夷侍衛倒地,血流一地。
因為小冰和既鶴的發飆,非歡、鳳扶蘭身邊的壓力頓解,雖說那些侍衛身手差,但也架不住人多,像非歡這種還或多或少有著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著那成堆的撲向自己的人,說實話她的心裏,其實還是有些發怵的。
而小冰、既鶴二人為了護著彼此的想要護著的人,已經完全狠下了心腸,小冰本就是殺手一個,他的眼中除了非歡的性命,誰都不會讓有任何的動容。而既鶴被作為侍衛訓練,第一要務便是要保護自家主子。
因此,二人所受的訓練不同,但此時是殊途同歸,揚起的利劍都隻為取那些侍衛的性命。
二人的劍尖所到之處,頓時便躺下了一堆的屍首,為鳳扶蘭、非歡等人殺出了一條血路。
一時間,正陽殿內再不複剛才的宴席晏晏的。各國使臣剛開始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一直以為,東夷國、南國雙方的人馬,還隻是打打嘴仗過幹癮罷了,沒想到,他們將東夷珍玉長公主遇襲之事,聽了個正著,還正聽得入神的時候,卻發現,南國毓國殿下帶來的人已經和東夷國的侍衛大動幹戈了。
一開始,那些侍衛隻是為鳳扶蘭的劍氣所傷,並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後來,被小冰和既鶴那麼一殺,一見血,他們才知道事情真真是壞了。
隻是還不等各國使臣再想明白,便一個兩個都被那一具具流著鮮血的屍體鎮住了。
各國使臣基本都隸屬禮部,是文官,此時手無寸鐵,身無長技,被嚇得隻能大聲的喊叫著,亂竄著,竭力想要逃離此地。
一時間正陽殿中人心惶惶,有的赴宴客人躲在了殿內承重的圓柱後,還有的賓客其人被嚇得瑟瑟發抖,還有的賓客竟然慌不擇路的鑽入了擺席的長案下。真可謂是人生百態。
鳳衍坐在一旁,手上端著一杯大紅袍茶水,神態悠閑的看著那些剛剛還坐在長案旁,說著大話,吹著牛皮的眾人,一瞬間便被嚇得沒了魂。他是知道這些個文官是怎麼沒用的,但是卻沒想到,他們的反差也太過大了。
眼看著往日間在人前如此衣冠楚楚的他們在麵對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竟然一個個都醜態畢露,現出原形了。
“諸位,靜一靜,此事乃是朕與南國毓王之間的事情,讓諸位如此受驚,朕的心裏很是難過,但請諸位放心,朕的侍衛一定會盡力保護你們的安全的。”東夷國主站起身,看著場下失控的場麵,聲音洪亮。他金黃色的龍袍伸展,如同祥龍展翅高飛。
眾使臣一聽,心下漸漸安定下來,還有膽大的竟然還敢插上嘴了。語氣裏很是拍馬:“如此,便仰仗國主的護佑了。”
甚至還有人膽大包天,敢邊看邊議論:“沒想到堂堂南國的毓王爺,居然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惡事。”那說話的人滿臉尖嘴猴肋,眼中帶著凶光,其中還揉滿了不懷好意。
“呸,還王爺了,連累我們在這裏擔驚受怕的。”另一些人也在旁邊忙著添油加醋。
還有的人膽子較小,什麼話兒都沒有說,什麼事兒也不去做,隻是他們眼睛裏的愉快遮也遮不住。
與此同時,一艘龐大而豪華的雙層大般平衡的行駛在漆黑的海麵上,盡管此時天上一片漆黑,還刮著狂風下著暴雨,可大船的桅杆仍然堅固如昔,船上各人各司其職,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