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沐雪聽著司明景弈的話心中一怔,心裏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轉而看看司明景墨,他安坐在旁臉上說不清的情緒。
隻聽司明景弈繼續道,“皇兒被父皇罰去崇淵閣讀書三個月,正月十五那日不能和父皇母後一起放花燈,皇兒便偷偷去了碧淵泉但沒敢上前,垂桑之下就漫無目的的走了走,正巧到了夜闌苑卻看見一個衣冠不整的小宮女從假山後跑出來,皇兒心有疑問接著看見一個形似侍衛的身影,隻怪皇兒沒追上”
司明徹挑挑眉頭心中卻稍稍舒緩了些,懲治南宮沐雪實在是對他沒有什麼好處,便道,“皇兒是說舞姬是與侍衛私通,不巧被南宮公主看見,舞姬先下手誣陷了南宮沐雪行巫蠱之術,以掩飾自己的私通之罪,那舞姬被誰殺死了呢?”
貴妃俯身道,“皇上,臣妾確查到一事,舞姬身懷有孕,差不多兩月有餘”
“哦?”司明徹皺皺眉頭,道,“你剛才怎不說?”
貴妃回道,“隻因昨日驗屍的仵作突染疾病已經請去本職,臣妾怕他手下的小徒弟驗不清楚便想等驗清楚了在稟報皇上”
司明徹點了點頭,皺眉道,“看來這舞姬身上確實可疑,很有可能是奸夫知道舞姬懷孕怕私通的事情敗露,便將舞姬殺害,事事巧合便將此事懷疑到了南宮公主身上?”
貴婦俯身道,“皇上所言有理,這件事請還有諸多疑點,還請皇上在容臣妾三日,三日之後臣妾定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司明徹點了點頭,對南宮沐雪道,“沐雪,為避嫌疑你暫且在獄中多帶兩日罷,聽聞夕妃給你送去了些東西勉強再委屈兩日罷”
“是,皇上”南宮沐雪俯身行禮道,身子仍是飄飄然便出了正德殿。
途中從寒看著南宮沐雪心不在焉的樣子,道,“殿下,聽皇上的語氣這件事多半就這樣了了,您看上去臉色怎還這樣差?”
陽光一照南宮沐雪原本白皙的皮膚顯得有些發白,沒精打采道,“我隻是想不通司明景墨為什麼要幫著外人來誣陷我……”
從寒心中也甚是疑問,若是罪名釘死南宮沐雪姓名不保,司明景墨有什麼隱情能讓他這樣做?從寒心中也是不解隻是安慰道,“既然已經化險為夷,殿下心中還是不要多慮了,興許這是大皇子的安排呢?”
南宮沐雪眸中忽而閃過一道精光,但又極快的暗沉下去,道,“二皇子澄清,我分明從他眼中看出了驚訝,可見這件事並不是他刻意安排的”
從寒隻是扶著南宮沐雪並不答語,南宮沐雪皺著眉頭道,“從寒,他曾用性命護我,若不是有什麼隱情他必不能這樣對我吧……”
“殿下說的事”從寒安慰道,“等三日之後殿下出了獄,到時自可以向大皇子問明”
南宮沐雪心中果然是好受了許多,深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春光大好、萬裏無雲,心中也瞬間順暢了許多,便道,“正好可以和歡歡喜喜在賭幾局”
名為歡歡喜喜的小太監驚訝的看著南宮沐雪歸來,麵麵相覷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南宮公眾果然義氣!出了獄還來看我們兄弟二人,真是佩服佩服!”
南宮沐雪有些沮喪的走進獄中,歡歡喜喜見南宮沐雪回了獄房中,略喲疑問道,“南宮公主,莫非您對這地方還有些留戀?”
“住……住出感情來了?”
南宮沐雪看看歡歡喜喜,索性不想道,“把骰子拿來,咱們接著玩”
歡歡喜喜看樣子明白了一些,對視了一下便看著南宮沐雪道,“您還有錢麼?”
“沒錢先欠著”南宮沐雪將麵前的桌子支好,努力將心中低落的情緒掃去,或許司明景墨真的是有什麼隱情,既然這樣便不如索性不想。
獄中又出現了少有的歡鬧聲,所以當千葉來時正看見南宮沐雪滿臉紙條行為誇張的搖著骰子,在這樣的地方還能活的這樣安逸,千葉原本想過來看看南宮沐雪灰頭土臉的樣子,結果現實情況完全相反。
心中原本就有的火氣又瞬間燒了上來,看管的獄頭攔著不讓進,千葉看著裏麵玩的正興的南宮沐雪,道,“你若再攔本小姐,本小姐便告訴皇上獄頭和犯人聚在一起賭骰子,到時候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皇宮上下大小宮人差不多都識得這個千葉小姐,當今丞相的千金,皇後的親侄女,二皇子的準王妃,將來的皇後娘娘,說話的分量比一個公主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