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可是我錯了(2 / 2)

“我憑什麼相信你?!”南宮沐雪的聲音顫抖著,她不得不用手扶住了桌角,鳳眸圓睜質問的看著司明景墨,她憑什麼相信他?!單單幾句平淡的話就能將他身上的罪名抹去麼?

“你簡簡單單幾句話憑什麼要我相信皇兄是自殺?”南宮沐雪盈淚的眸子中滿是諷刺,質問道,“又憑什麼讓我相信皇兄將我托付給了你這個破國的韃虜?!”

南宮沐雪的反映是意料之中,司明景墨看著南宮沐雪的眸子道,“我為什麼要騙你?”

“你是南宮國的嫡長公主,亦是我司明景墨婚約上的妻子,除了我他還能將你交托與誰?”司明景墨看著南宮沐雪道,盡管南宮謙羽臨死前的決定讓他吃驚但毫無疑問南宮謙羽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反問的語氣瞬間讓南宮沐雪的質疑找不到任何的出口,對呀,他為什麼要欺騙自己,自己已經放下了所有的籌碼他沒有必要再用皇兄的死來欺騙自己。

司明景墨忍痛將骨灰壇拿起,對南宮沐雪道,“這是你皇兄的骨灰,我命人偷偷把他從城牆上換下來了,為了掩人耳目一直沒能給你……”

南宮沐雪看著司明景墨眸子,他的眸子如五年前一樣的真誠,就像他說他會娶她,會再次回來,會讓她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那樣。

十指顫抖著將那骨灰壇接過,忍不住的淚水宛如洪流般順勢而下,南宮沐雪用力將那骨灰壇抱在懷中,身子劇烈的抽動像是要把身子掏空了一半。

司明景墨就那樣看著南宮沐雪嚎啕大哭,晶瑩透亮的淚水在她臉上肆虐成瘋,他重傷的身體竟連動都不能動,在她最傷心難過的時候他竟然連一個懷抱都不能給她,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是這樣的沒用。

入夜

溫熱的藥浴能讓人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籠罩在白騰騰的霧氣中南宮沐雪愈發覺得心思煩亂。

中草藥的清香本可以讓人安神然而南宮沐雪心中卻是怎麼都平靜不下來,玫瑰花瓣在湯水中慢慢的舒展,原本早已經幹枯的花瓣在湯浴中重新綻放血色顏姿。

南宮沐雪抬手揉著自己的額頭,輕合上眼眸隻覺得眼睛脹痛無比,從寒看著南宮沐雪道,“大皇子受傷五日殿下就隨侍五日,即便是鐵人都撐不下來”

“已經五日了麼?”南宮沐雪口中喃喃道,又複皺眉道,“才五日麼?”

‘啊’從寒微微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沐雪,南宮沐雪回過神來便也不再說什麼,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守他五日了,未曾合眼就那樣看著他安睡亦或是昏迷。

時間說不出的長短,似是過了好久又似隻在那麼一瞬間,閉上眼都是他蒼白的麵龐還有鮮紅的血跡,或許是她太勞累了。

從寒早就看出來南宮沐雪的心事重重,將浴巾為她擦拭著手臂道,“殿下是不是在為大皇子的傷勢煩心?鬼醫先生名揚天下定會治好大皇子的”

南宮沐雪隨手托起一瓣玫瑰花,鮮紅的花瓣如血似乎還能嗅見淡淡花香,輕舒了一口氣道,“從寒,我該恨他麼?”

從寒看著南宮沐雪愁思的眸低頭說道,“從寒不知,大皇子帶殿下真情可見,殿下對大皇子亦是傾心許久,隻是世事交錯大皇子與殿下之間有太多的隔閡了”

“那我該怎麼辦?”南宮沐雪微微皺眉,誰能告訴她怎麼辦?

從寒低頭想了想,看著南宮沐雪輕閉的眸子良久道,“殿下與其自苦自困不如遂了心意……”

南宮沐雪睜開看眼看著繚繞的厭煙霧,慢慢站起身子,出浴的微涼讓她清醒了幾分,從寒用浴巾將她的身子包裹住,南宮沐雪抬手攥住巾角,平靜道,“今天我知道了一些以前我不知道的事情,關於皇兄,也關於他……”

“他曾說我終將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我又何曾想過會嫁與別人為妻呢?我們一開始就是那樣的認定……”

“一直到現在還是這樣的認定!”

“可是從寒,真是太可笑了,如此認定的兩個人竟這樣受命運捉弄,我們之間到何時才能純純粹粹呢?”

從寒將南宮沐雪的身子擦拭幹淨,將一件雅皇色寢衣為她穿上安慰道,“既然是以心相待,從寒相信不管過程怎樣結果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