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淺色的秋水芙蓉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烏發自用一根淡紫色的發帶係住,倒顯得整個人脫塵淡雅之風。
愣了愣,雪夕滿意一笑,再打開了梳妝盒,裏麵玉鐲,簪子,項鏈,步搖…。琳琅滿目。
雪夕左右思索了一陣,從中選了一枝玉步搖,輕輕插於發髻之上。
淺淺一笑,雪夕剛想去倒一杯水潤潤幹燥的喉嚨,卻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的麵皮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和眾多美男的白眼,心生玩弄之意,折返到櫃中翻起了一方粉色的麵紗,這樣一來,倒可以嚇一下那些人:嗬嗬,算是為前雪夕報仇吧!
門‘吱呀’的響了一下,悠兒推開門,進來福了福身子,一抬頭,就愣住了。
眼前這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還是那個小姐嗎?雖然早就知道小姐脫凡超俗,但是一直不了解為什麼要把她自己弄成這樣,但是看到小姐終於正常了,她也是真真切切的為主子高興。
“悠兒,看了我這麼久,還沒看夠啊!”雪夕打趣道。
悠兒不自覺臉上燒了一燒,隨後又鎮定的說道:“小姐,雪歌公子在門外吵著見你,說是這回你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昏睡了幾日,他很擔心。”雪夕愣了愣,原來這前雪夕是這麼掛掉的…。回過神來,她囑咐道:“找個理由搪塞他一下便好。”
悠兒心生疑惑:雖說主子不是非常偏愛雪歌主子,但是也是有求必應,帶他頗好的,如今怎麼…。
看出了悠兒的疑惑,雪夕笑道:“順便在把風無殤,白無邪,千架襲,幻影,和雪歌幾位公子帶到一覽芳華來。”
悠兒心中一喜:這是要驚豔群芳了!
想著,悠兒歡喜的回道:“是!”說罷,便急急的向幾位公子閣樓中走去。
雪夕笑了笑,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回憶’起關於這裏的信息來。
幾乎是喪了半條命的悠兒終於將幾位公子請到了‘一覽芳華’。回想起一個比一個冷漠的公子,悠兒不禁打了個冷戰。哎~隻是幻影公子已經出府辦事了,不能看見小姐的風姿。
“那個死女人,把我們都叫過來幹什麼!”一位紫衣男子不滿的抱怨著,眼裏不自覺流露出嫌棄的表情。男子一頭暗紅色長發,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更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悠兒歎了口氣:千架襲公子還是這麼不待見小姐。
“姐姐把我們叫來,自是有事宣布,千架哥哥還是稍安勿躁吧。”開口的正是陳雪歌,看見他對雪夕不尊重,陳雪歌嘟了嘟嘴巴。細長的柳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但是此刻,無處不散發著一種憤怒。
已經二十有一的千架襲不屑和陳雪歌爭辯什麼,知道他一向護著雪夕那個死女人,所以沒高興搭理他。
為首的一名白衣男子淡淡的瞧了他們一眼,隨意的找了個位子坐下。左手撐著下巴,微微閉上了好看的眼。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
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坐在那裏,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這樣一個人,就連悠兒隻是看一眼,就麵紅耳赤起來。定了定心神,暗罵自己不知檢點,那是小姐的人…。
這便是絕世神醫風無殤了。
“千架,”另一名墨衣男子皺起了眉,溫言細語的說道:“縱使你再討厭雪夕,在她這兒也得收斂一點,雪府的勢力不容小覷。”
千架襲‘哼’了一聲。
話鋒一轉,墨衣男子又對著陳雪歌說道:“雪歌,你這般大了,也不可意氣用事了。”
陳雪歌縱身一躍,坐上了一個位置,不服氣的說:“誰讓他說姐姐的壞話!”
千架襲下意識的反駁道:“那種醜女!也不知道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護著她!”
陳雪歌愣了愣,笑了。如夏光般燦爛:“那是你不識貨,姐姐可是大美女!”
千架襲聽了不禁作嘔,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