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個人都硬要給自己的人生找一個貼切的形容詞的話,那麼獨屬於葉落的就是“裝”。
這個世界總是五彩繽紛像個色彩斑斕的萬花筒,稍不留神自己那微弱的光芒就會被掩蓋,取代,所以,我們每天都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崩起那脆弱的神經,因為四周都是你的敵人,小時候是同學,長大了工作了是同事,戀愛結婚後是年輕漂亮/帥氣的異性,若不想沒飯吃就必須讓自己不斷地向前衝,必須時時刻刻像個戰士隨時準備戰鬥,廝殺。
葉落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小山村,家裏有父親,母親和一個小一歲的弟弟,她從小早慧,無論學什麼都能一點就透,舉一反三,學習更不用說每次都是滿分,都是第一。她就是典型的父母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村裏的孩子因為她不知多挨了多少揍,老師都說這孩子清華北大絕對跑不了。
也許是應了那句慧極必傷,葉落上初一的時候,奶奶仙去,事後為了省點車費錢她自己走路返校,途中經過一條小路時無意中看到了有人買賣毒品當場就被人綁架了,離家遠,小路偏僻,又正好是周天返校,在家長以為在學校,老師以為請假的情況下她敢保證若她當時被殺這世界上將不會有人能找到她的屍體更別提破案。
正常的女孩子,不,哪怕成年人在麵對這種情況下都怕嚇尿了吧!但葉落卻在那次危機中看到了自己可怕的天賦,在生死之間她仿佛能“看”清那些人的所有動作並自己快速做出反應,那種感覺很奇妙很奇妙,待她反應過來時十多個人都死了。當時哪怕她是出於自衛但十幾條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她當時毀了所有證據依舊大大方方的去上學,不幸中的萬幸,由於那群人平時就三天兩頭到處跑從不著家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在乏味而又忙碌的學習中過去,葉落從那時開始平凡起來,厚重的長劉海,寬而厚的大眼鏡成了她的標配,學習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一點一點的下滑,父母,老師和同學隻當是奶奶走了對她打擊太大再談過幾次話之後也隻能惋惜的歎了口氣之後聽之任之。她也理所應當的考了個普通的高中,上了所普通的大學,找了份普通的工作,拿著普通的工資。
這世界恐怕隻有她一個人明白她到底在那次事件中打開了什麼,她隻知道從那以後她變得更加地清醒,更加的聰明,無論多難的題一看就懂,多長多複雜的文章一遍就會,她還偷偷看了高中,大學甚至更難的加分,燒腦題庫,結果無疑都是滿分和全對,她不知道自己聰明到哪種程度,她隻知道仿佛這世界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難倒她似的。
也是從那時候她開始了她名為裝字的人生,她從心裏開始遠離朋友,同學,老師,親人甚至,父母,她畫地為牢就為了牢牢地困住自己,自己出不去別人也休想進來。
對她來說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維持昨天的人設讓自己平凡一點,在平凡一點,偶爾去跳跳來自朋友,同事,親人那無傷大雅的小坑來讓自己更加的合群,說來可笑饒是如此她還是成了“最好處的人”,瑣事,不想做的事,難事一下子全飛她頭上了。天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及精力才克製住內心那真實的自己不去毀滅這個無趣的世界,好吧她承認她黑化了。
“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