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奶奶又到:“夥子,你家裏都有什麼規矩?按理,你應該把丫頭娶回你村裏才對,可是我舍不得丫頭才見我一就走,要不,你們明完了婚,先在我這裏住一陣子,然後你再把丫頭領回家,你看這樣行嗎?”
“行,奶奶,就按你的來,我一切都聽你的。”
老奶奶一臉笑容,到:“真聽話,我的好孫女婿。”到這裏,老奶奶又伸出手指指向外麵,繼續到:“東房現在空著,是個雜貨鋪,放的都是些亂七八糟平時不用的東西,一會兒我叫人收拾一下,就當你們倆的洞房吧。”
聽到這句,程雪菲臉上又爬上一片難以掩飾的紅雲。
下午,村長安排了所有的人選,有的負責收拾家,有的負責放炮,有的負責剪喜字,有的負責貼紅紙和對聯,有的負責酒菜,又安排了幾個心靈手巧的婦女,臨時給程雪菲和王一龍縫製了大紅的婚袍。
到晚上的時候,一切已安排妥當,就等明的婚禮了。
眾人忙完,也都散了去。屋裏就剩下了奶奶、王一龍和程雪菲三個人。
奶奶背過手,用力錘了錘有些酸困的腰,看了看牆上的鍾,到:“時候不早了,都早點睡,明還得鬧騰一。一龍,你到外屋去睡,丫頭,你跟我睡這床。”
王一龍依言應了一聲,走到外屋,把兩張椅子搬過來,拚在一起,和衣躺下,但眼睛卻瞪得大大的,根本睡不著。而且,現在的王一龍,早就不需要睡眠了。王一龍豎著耳朵,仔細捕捉著來自裏屋的程雪菲的聲音。
裏屋,程雪菲扶著奶奶躺下,也許是累了一,奶奶很快就睡著了,還打著輕輕的酣聲。
程雪菲躺在奶奶身旁,同樣是瞪著大眼睛,睡不著。
她的心思,一直在外屋的那個人身上。
真是沒想到,明居然要跟他結婚了,暈,怎麼會這樣。
程雪菲的內心裏,雖然有一絲的措手不及和忐忑不安,但隱隱約約卻又充滿著幸福和甜蜜的感覺。
羞澀和滿足,左右搖曵著少女的心。程雪菲一直沒有睡著,輾轉反側間,一直在尋思:他在幹什麼呢?他睡著了嗎?怎麼聽不見他的一點兒聲音?
雖然隻隔著一堵牆,但是牆兩邊的一對少男少女,彼此都屏住呼吸,努力捕捉著對方的氣息和聲音,就這樣一夜未眠。
第二一大早,剛剛破曉的時候,村裏專門給婚禮助興的鑼鼓隊,就在程雪菲家的院子門口,敲鑼打鼓,震的響了起來。
奶奶也是一大早就起了床,連連催促著程雪菲,趕緊穿上昨剛剛才縫製好的婚袍,戴上紅蓋頭。
然後又催促王一龍,也穿上一樣的大紅婚袍,戴上新郎帽。
隨著日頭慢慢爬到空正中,主婚人和賓客都66續續到了場。
按著村裏的規矩,新郎新娘要被主婚人帶著,沿著村裏的路走一圈,挨家挨戶的上門祈福。
王一龍和程雪菲,就這樣跟著主婚人繞著村子走了一圈,最後回到自家院子裏。
這時院子裏已經是賓客滿座,都在對老奶奶道喜,老奶奶站在人群裏,滿臉喜色,笑得像一朵向日葵。
主婚人念了婚禮祝辭,又讓一對兒新人拜拜地,拜高堂,拜賓客,最後夫妻對拜,拜完之後,主婚人了一句:“好,新郎掀蓋頭嘍。”
下麵的賓客頓時叫起好來。
王一龍縮了縮脖子,心想:這村子裏結婚的規矩,怎麼還跟古代似的。
由不得多想,在眾人的催促下,王一龍伸出手去,輕輕捏住程雪菲的紅蓋頭,慢慢的掀了起來。
秀垂眉,黛眼柳唇,雖然隻是略微打扮了一下,但程雪菲的容貌卻是格外的嬌美。
王一龍怔了怔,沒想到稍稍化過妝的妹子,竟然這麼漂亮。
下麵的賓客都拍起手來。
接下來,是新郎新娘給賓客們一一敬酒,在主婚人的帶領下,王一龍和程雪菲,順著桌子一圈一圈的走了一遍。
村子本來就,像這樣的喜事也不常有,村民們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容易聚齊了,就得好好的喝一場。
這一喝,就喝到了傍晚。
一半多的人,喝多了直接倒在酒桌邊,就此睡了過去。
這時主婚人看了看時辰,又跟老奶奶低聲商議了一下,然後衝著一院子半醉半醒,似睡非睡的賓客,又喊了一聲:“時辰已到,新郎新娘入洞房嘍。”
下麵幾個沒有完全醉倒的年輕人,跟著起哄起來,一邊大喊著,一邊簇擁著王一龍和程雪菲,將兩個人推進了院子最西邊的房間裏。
這個房間以前是個雜貨間,用來放置平時不用的東西,昨被人收拾了一番,煥然一新。
王一龍抬頭一看,房子打掃得幹幹淨淨,大紅的喜字貼在房門正對麵的牆壁上,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酒菜。村子裏的規矩,新人入了洞房,還要一起喝交杯酒,吃合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