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山西晉東南地區約公裏的大興安嶺,盤山公路上疾馳著一輛中國一汽的黑色奔騰轎車,車裏連同駕駛員一共五個人。
“鋒哥,咱們已經走了兩了,距離也不短了,就扔到這兒吧。”
“你懂個屁,這是命案,要是在縣城我大伯也遮不住。咱們把王一龍扔得越遠越好,萬一有警察現了屍體,也是無頭案,咱們不能留下一丁點兒線索。”趙劍鋒到。
“哦!”話的弟悶悶的點了點頭。
前麵是個岔路口,從柏油路上分出一支土路,通向前麵的山頂。
“走路!”趙劍鋒喊到。
司機一轉方向盤,轎車拐上了路。
這條路是典型的盤山路,一邊是豎直而上的峭壁,一邊是深不可測的懸崖。路崎嶇不平,顛箕得很厲害,而且越來越陡,一切跡象表明,這條路已經很久沒有車輛通過了。一路上,不時可見到“軍事禁區,嚴禁入內!”的標語,周圍寂靜無聲,一片陰森森的感覺。
“鋒哥,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啊,咱們不會進了什麼軍事禁區,一會被解放軍給槍斃了吧?”一個弟忐忑不安的到。
趙劍鋒也覺得這個地方有點不對勁,他煩躁的揮了揮手,到:“好了,就這吧,就把王一龍扔到這。”
轎車“嘎”的一聲停在路邊,趙劍鋒眾人從車上下來,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抬出一個灰色麻袋。
其中一個弟指著路邊的懸崖,問到:“鋒哥,就這?”
趙劍鋒看看周圍,又看看路邊深不可測的懸崖,點點頭,到:“就這。”
幾個人抬著麻袋,合力向外一拋,麻袋在空中平平飛了幾米,然後向著懸崖底部,直直墜落下去。
趙劍鋒眾人站在路邊,伸著脖子向懸崖下麵看了半,其中一個弟又到:“鋒哥,你,他,他不會又活過來吧?”
“你傻啊,別他已經被咱們打死了,就算他活著,這麼高的懸崖,也摔得粉身碎骨了。”
幾個人看了半,什麼也看不清。趙劍鋒一示意,眾人返回到車裏,轎車調了個頭,順著原路疾馳而去。
朦朧中,忽然又看到了林雅婷,那一副清雅如水的麵容,一會兒高興的笑著,一會生氣的噘起嘴。王一龍內心一陣溫暖,忍不住伸出雙手,想要觸摸到她的身體,忽然一陣劇痛,王一龍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努力睜開眼,四下一看,現自己躺在一片空地上,兩邊都是高聳入雲的陡峭山峰,周圍花草樹木,鳥飛蟲走。
好地方,以後在這養老。
王一龍剛剛有了這個願望,就感覺到身上多個部位都在劇烈的疼痛,彎過頭看了看身體,全身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胳膊腿上有的地方已經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王一龍做了幾個深呼吸,又裝模作樣的搖了搖肚子和腰。
還好,呼吸正常,看樣子內髒沒有受損,意識清楚,腦子也沒問題。而且所有的疼痛都來自身體表麵,身體內部沒有任何不適。
王一龍眥牙裂嘴、忍著疼痛用胳膊把身體支起來,往下一看,現地麵上以自己為中心,鋪著一大灘血,一部分血已經幹了,看上去像是一大片黑色的凝固膠。身體的許多部位仍然在一點點的往外滲著血,逐漸流到地上,彙集到那片黑色固體膠裏。
但是那片固體膠外麵的東西,讓王一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固體膠的外麵,密密麻麻爬著一地螞蟻,潮水一樣向著以王一龍為中心的固體膠湧來。那幅場麵就像《滿城盡帶黃金甲》中的攻城士兵。衝在前麵的螞蟻,餓狼一樣撲在王一龍的固體膠上,狼吞虎咽的享受起來。後麵的螞蟻奮力向前衝,扒在前麵螞蟻的身上,衝到固體膠上,肆意的啃噬起來。在螞蟻群的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形態各異,體型遠遠過螞蟻,叫不出名字來的爬蟲,不時的把擋路的螞蟻拔開,爬到固體膠前,對著王一龍的固體膠大塊朵碩。
我的媽呀,怎麼跟好萊塢電影似的。
王一龍忍著鑽心的疼痛,用那雙看上去一半是肉一半是骨頭的腿,把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
這時王一龍又現一個要命的問題,他的固體膠在這支昆蟲大軍的猛烈進攻下,麵積正在急縮。王一龍看了看自己身上仍然在不停的向外滲血,腳底下的固體膠在漸漸縮,不用想也知道,這支昆蟲大軍吃完了固體膠,順著鮮血的源頭,就該吃王一龍了。
王一龍心急如焚,左右看看,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樹木和懸崖。眼看時間不多,必須趁這些蟲子吃完固體膠之前,想辦法離開這裏,要是等它們找到鮮血的源頭,恐怕插翅也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