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項伯正任勞任怨地……劈柴。“呼。”總算劈完了,項伯挑挑眉,右腕輕甩,將手中柴刀插在堆好的柴堆上,旋即轉身坐在石凳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劈完了?”冷不防身後有人驀然出聲,項伯艱難地咽下口中茶水,回頭,果不其然是那位東方大小姐。要說這幾天可謂是項伯的血淚史,最初對東方若燕的好奇蕩然無存,他隻恨不得從未遇見這位“妖女”。在多次向張良“哭訴”未果後,項伯不得不接受悲慘的現實,任勞任怨的被東方若燕“奴役”著。
“別哭喪著臉,搞得我好像有多虐待你似的。”東方若燕若無其事的坐下,抬手給自己也倒了杯茶,抿了抿口中茶水,抬首續道,“隻不過充分體現了你的存在價值而已。畢竟,你沒有錢來付房租,隻好用勞力代替了。或許,你可以嚐試自己做飯並且不介意在院外露宿的話。”項伯努力扯出個笑容,連連搖頭,誠懇的表示自己對這樣的安排十分滿意,內心卻淚流滿麵,不住腹誹,怎麼看這兩個人都有問題,合著夥來欺負他這個老實人,子房你真是太不夠義氣了,怎麼就不管管你家這位,消消這位東方大小姐的氣焰呢?
“嗯,我去做飯了,你自己看看有什麼需要做的。”說完,東方若燕揚了揚袖袂,向灶間走去。項伯望著東方若燕漸行漸遠的背影,表情漸漸認真了起來,惆悵的歎了口氣,真是的,這兩人之間曖昧不明的氣氛搞得他糾結不已,子房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在這方麵卻鈍得不是一星半點,他卻不能說些什麼,何況,在他內心中,總有種隱隱的不安,卻說不出什麼緣由。也罷,就讓那兩人自己折騰去吧,反正再過幾個月他也要啟程回去了,嗯,為即將解放的自由幹杯,項伯一口喝下杯中茶水,在心內默默歡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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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房,今日一別,也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再見了。”
“嗯。”
“子房,你此去潁州,切記保重自己。”
“嗯。”
“我說了這麼多,子房你就回我兩個嗯,太不夠意思了吧!”項伯不滿的說道。“若燕要來了。”張良回望了一眼院落內,轉首對杵在院口的項伯說道。“啊,子房,那我們就此別過了。”
“保重。”張良望著項伯匆匆離去的身影,眸內掠過一絲笑意。“呐,我們此行去潁州?”東方若燕關上院門,來到張良身邊,問道。“嗯。”張良向身側的東方若燕看去,左手抬起,輕拂過東方若燕額際。“唉?”東方若燕眼瞳有片刻怔忪,不明所以望向眼前俊秀雅致的男子。“頭上有落葉。”張良抬手在東方若燕眼前晃了晃,之後兩指一鬆,指縫間的落葉慢悠悠打著圈的向地麵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