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就沒有什麼事情是順利的。身體上的淤青,時刻提醒著自己昨夜發生了什麼,以為今天無塵還會來找自己,天黑之後葉瀾依就坐在屋子裏等待著心中的那個魔鬼,但是卻始終沒有見到無塵。
感覺到莫言回來了,葉瀾依急忙走出房間,想要問問莫言今天去哪裏了。
驚訝的看著衝出屋子的葉瀾依,莫言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低下頭一言不發的回自己屋子去了,根本沒有給葉瀾依發問的機會,這讓葉瀾依的心中燃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葉瀾依如坐針氈,不停的喝著水,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莫言如此的不安。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望著窗外發呆的葉瀾依,連忙起身去開門,隻見季墨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
“出什麼事情了?”葉瀾依越發的不安了,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葉瀾依心裏慌張極了,季墨三人出去了整整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如此的緊張,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給他們帶來了麻煩。
“跟我走!有任務要交給你!”季墨冷聲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不解的看了一眼季墨,葉瀾依不敢怠慢連忙追了上去。
來到頂樓,季墨打開右手的第一間房門,示意葉瀾依進去。葉瀾依緊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季墨,這些人真是奇怪,有什麼事情就不能直接說嘛,為什麼總是這麼神秘兮兮的!
一進屋葉瀾依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快步走上前去,撫摸著案幾上的玉琵琶,過去生活的種種瞬間浮現在眼前。
“你們從哪得來的這件東西?”葉瀾依有些哽咽的問道。
莫言低下頭似乎想要掩飾自己的不安,小聲的回答道:“夜庭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自從來到現代,葉瀾依再也沒有碰過這些東西,輕觸琴弦不覺指尖有些微痛。
季墨、莫言看著眼前的葉瀾依,仿佛第一次見到她似得,優美的身子動人心魄的琴音,讓他們一下子像是回到了古代,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琴聲靡靡,季墨幕目不轉睛的盯著葉瀾依,這個女人果真不同凡響,隻是她今後的路實在不好走。有些擔憂的望著葉瀾依,季墨不由得歎了口氣。
微微抬頭,看著季墨和莫言,在邀月樓雖然自己是個頭牌,但是卻依舊身份低賤,不受世人尊重,在那樣一個勾心鬥角的地方也不可能交到真心實意的朋友。來到現代,以為一切都會發生改變,至少自己和他們一樣身份是平等的,但是昨夜發生的一切讓葉瀾依徹底絕望了。不過幸好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雖然心中有些小淒涼,但是卻沒有太大的悲傷。
見葉瀾依停了下來,莫言有些傷感的說道:”不愧是邀月樓的頭牌,果真不同凡響!瀾依,你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們來下一盤棋吧!”
莫言和季墨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他們要檢驗一下葉瀾依是否如自己說的那樣真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是無塵給他們下達的命令。莫言從未懷疑過葉瀾依的話,所以這樣的測試讓她心裏十分難受。
猜出了莫言的意圖,葉瀾依心裏反而坦然了,對於過去的身份,自己並沒有說謊,所以坦然的做到了莫言對麵。
“你先!”葉瀾依溫婉如雲柔聲的禮讓著莫言。
莫言也不客氣,對於無塵的交代,她從不敢怠慢,再說看著葉瀾依氣定神閑的樣子,自己也沒有防水的理由。
自認為自己的棋藝是夜庭最好的,但是剛和葉瀾依對弈不久,莫言就有些吃力了。季墨雖然對圍棋不是很精通,但是看看莫言的神色,他也猜出了八九,臉上不由得浮現出讚賞的微笑。
“莫言,不要再繼續了,你在耽誤我的時間!”葉瀾依嬌笑著對已經微微出汗的莫言善意的提醒道。
點點頭,其實莫言早就想認輸了,隻是礙於麵子一直在死撐而已。
“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明說吧!”葉瀾依不願意在拐彎抹角下去,冷聲說道。
拿起玉琵琶,季墨不客氣的問道:“你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你知道這把玉琵琶的來曆嗎?”
葉瀾依微微一笑,伸手將琵琶接了過來。
“我沒有見過你們現代的琵琶是什麼樣子,但是這把琵琶和我們用的琵琶已經有了一些不同!我之所以會彈她,是因為邀月樓有一位老樂師,雖然不甚出名但是對於古樂器卻十分的精通,我和他十分的要好,他曾教過我很多關於古樂器的知識!這把玉琵琶相傳是昭君出賽後,呼韓邪單於單於為他從西域尋來的,據說為了這把玉琵琶匈奴死了很多人也耗費了大筆的財力,一度惹得群臣不滿,還是寧胡閼氏也就是王昭君長跪帳庭三天三夜自罰謝罪,才平息了這場危機。不過這一直都是個傳說,沒有人能證實,更沒有人真的見過這把玉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