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晴臉色蒼白起來,輕咬著唇,閉上眼睛,夠了!
茯苓劍從袖口中脫出,身形快疾如風,將劍插入了“獨孤夙”的心髒中,聶無晴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道“沒人告訴你,帥是不能衝鋒的嗎?”手中的劍一使勁,劍穿透了“獨孤夙”的身體,再拔出來。
“獨孤夙”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她:“你,你···!”話還沒來得及說,他的身子已化為了一縷青煙,消失無影無蹤。
隨著“獨孤夙”的消失,之前出現的幻境也都消失不見。這個迷魂陣以四隻厲鬼練化而設,陣法以闖入者的情形而不斷發生變化。剛剛她進入陣時,它們就抽取了她腦中記憶,幻化出獨孤夙和家人的樣子來迷惑她。
這幾隻鬼各居於乙、丙、丁三奇位,以,甲為整個陣的軸心。隻要找到甲位的鬼,將它消滅,整個陣就會不攻自破。能被設定為整個軸心的鬼,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厲鬼,不然怎麼坐鎮呢。認定“獨孤夙”為甲位,其一,因為用符打了它後,它還能從困魂線中逃脫;其二,他不應該再次出現,它身上有傷,死氣外散引起了注意。
代旻清和代旻羽幹巴巴的在陣法外麵等著,忽然,眼前的綠萌小徑沒了,現於眼前的是一座廟。師叔也太厲害了,那麼快就破掉陣了。兩人相視了一下,向聶無晴走去。
聶無晴沒想到這裏居然是山神廟!廟被人設了陣法,說明這裏麵有問題。有問題,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去。三人繞到了廟的一側,遠離廟門,看了看眼前的牆,聶無晴一躍,手抓住牆,冒出小半個腦袋,觀察裏麵的情況。廟不大,一個庭院,一所供佛的房子,側邊則是一所小廂房,裏麵的事物都可以一目了然。
此時,天已經昏暗,院子裏寂靜無聲,佛堂的門是緊閉著的,裏麵閃著昏暗的燈火,清楚裏麵的狀況。
看外麵沒什麼異常,聶無晴番進了牆院,而代旻清和代旻羽也跟隨其後。三人紛紛落到院子的牆角處,小心的向佛堂裏靠近。
三人小心謹慎的來到門邊,輕輕的將門推開出一條小縫隙,探頭打量裏麵的情況。若大的佛堂裏,隻有一名被綁著的男子,昏迷不醒,到在地上。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代旻宣。
“二……唔!”
代旻羽準備呼聲推門進去,聶無晴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把將他拉了回來,“噓!”做了一個禁音的動作才放手。代旻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此時,一個聲響從供桌下傳來,一隻手從桌下伸了出來,掀起明黃的桌布,一個人從桌底的一個暗洞裏鑽出來。那人將代旻宣拖了過去,暗洞中有人在接應,他將一條幫著繩子的彎勾勾住綁在代旻宣的身上,然後拖進了暗洞中,往下扔了下去。
“娘的,這個祭品怎麼那麼沉,累死老子了!”男子弄完後,邊抱怨邊鑽入了桌底。
祭品,祭祀用的東西。祭祀一般常用六畜,馬、牛、羊、雞、犬、豕等牲畜,六畜中最常用的是牛羊豕三牲。用人祭祀,在昌盛是禁止的。血,是一種特殊的祭品。人們相信,血是有靈魂的,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所以被選中祭品的動物都會被放幹血,
“師叔怎麼辦,他要走了!”代旻清急了起來,現在二師兄被作為祭品,那麼就意味著他有危險,師叔和大師兄怎麼還站著不動?
代旻羽突然冒出一句話,聶無晴和代旻清齊齊瞪向他。
這個白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已經闖進來了麼,他的聲音雖說很小,可在這靜稍稍的環境中,連出大氣都是可以聽到的,聶無晴很想給他幾個爆栗子吃。
果不其然,已經入坑中的男子又跳了出來,一步一步的朝門口走去。猛的將門拉開,目光尖銳的看著空蕩蕩的四周。
“幹什麼,還不快點!”暗洞的人冒出頭來,語氣嚴肅的道:“祭品要是送去遲了,耽誤了祭祀時間,小心你我二人腦袋不保!”
“知道了!”那男子看沒什麼異常,才關上門,返了回去,放下桌布,一切恢複了正常。
等他們走後,聶無晴,代旻清,代旻羽,三人都把身上的隱身符扯了下來。聶無晴剛才沒出手將代旻宣救出,是因為想到了“複活”,她是想跟著他們去看看!
代旻清沒出手,他是想看下什麼樣的祭祀要用人作祭品,想法和聶無晴的不一樣,但出發點都是一致的。而代旻羽思考就比較簡單,隻想救出代旻宣,險些壞了事。好在聶無晴帶了隱身符,不然就曝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