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又拍了一下案拍,不帶任何感情的大聲道:“賴氏,還不從實招來!”
賴言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額冒了虛汗,連呼吸都不敢大喘,氣場的壓迫讓她心裏害怕到極點:“民婦,民婦···知罪···!”她最終還是承認了信是偽造的。
“為何要陷害他人?”李茂問。
“民婦……民婦……”
朱家雖是大戶人家,可終究乃商賈之戶,賴言雖是一個深閨中的婦人,可出身也是大家宅中,從小也是飽讀四書五經,民不與官鬥,這個道理她是知曉的,再者書信的確是她偽造的,想了一翻,痛心疾首的哭訴道:“拙夫幫這坯子贖了契約,最後命喪廟宇,為夫所亡而憤,為妾所孤而怨,一時衝昏了頭,才偽摹筆跡。”頓了頓,繼續道:“民婦此舉雖愚蠢,可拙夫死當晚,的確和這坯子在一起,不是她殺的人又是誰呢,望大人為拙夫主持公道,將這殺人凶手繩之於法!”
這朱少奶奶,偽造書信就算了,現在還促他結案?是她賴言是大人還是他李茂是大人,這般擾亂公堂,她膽子還真升天了。
李茂臉色不好看,拿起案板,“啪”,拍了下案桌,嚴厲道:“朱少奶奶人偽人筆跡,誣陷他人,顛覆真相,擾亂公堂等罪,罰銀一百兩,以此懲戒!將牧香暫且扣留,待日再審!”話畢,起身欲要往後房去。
而兩名衙役便上前來押牧香,見狀,她急喊道:“大人,奴家冤枉啊!”
李茂停下腳步,道:“牧姑娘莫急,你雖說人不是你殺的,但你的嫌疑乃最大,本官隻是暫且將你收押,待事情查清楚了——人若真不是姑娘殺的,本官自不會冤枉!”
牧香鬥膽的開口:“大人,奴家能不能不入牢房,您可以派人監視奴家……”
李茂道:“無規不成矩,本官隻是按紀律處理事!牡姑娘無需擔心,你還不是罪犯,拘押的地方不會有老鼠蟑螂之類的東西出現,安心便是!”
賴言見牧香提出這般無理要求,在一旁冷眼冷語道:“喲,當自己是誰呢,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話,牧香臉紅耳赤,確也無從開口審辯。不過聽李茂這麼一說,她心也落實了一些。
李茂為官清廉,又是科舉進士,骨子都是書香之氣,聽賴言出言相譏,甚時覺得這大家閨婦頗有井市潑婦之風,眉頭一皺,便出言道:“廉政公堂之處,朱少奶奶休得再鬧,否則莫怪本官不識人間情味!”話畢,揚手示意衙役帶牧香下去。
站於旁邊的兩名衙差將牡香帶了下去,然後抬頭道:“將朱少奶奶送回去,記得,順道向朱老爺討要罰銀!”說罷,從左側進入了後房。
賴言跪在地上,低著頭,直到李茂沒了身影才從地上起來。揉了揉有點發痛的膝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轉身就離開了衙門。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外後,李茂又慢慢的從堂內走了出來,道:“去查下這個朱少奶奶!”
衙差將賴言回了朱府,向朱老爺討了罰銀便離開了朱府。衙差離開後,朱家老爺綠著臉做於堂上,道:“你們都下去!”
下人們見老爺臉色難看,也知他生氣了,大家都不敢再逗留,紛紛退出了大廳。遣走下人後,朱老爺開口指著賴言的鼻子大罵道:“愚蠢,愚蠢!”
賴言沒有害怕,反而一臉笑盈盈的走到了朱老爺身邊,幫他按摩道:“爹爹,兒媳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您好?”
朱軍拍開她的手,道:“你這是幫倒忙,愚蠢!”狠瞪了她一眼,繼續道:“跟我到書房來!”
說罷,起身往書房去。事以至此,他得想辦法善後,多說也無宜。賴言低著頭,跟在後麵。
到了書房,朱軍將一張紙遞給賴言,道:“去查查這個人!”
賴言打開紙,上麵是一個銀霜白發的俏家公子,不由輕歎:“好生俊俏的公子!”
朱軍撇了她一眼,將賴言攬到懷中,道:“小騷貨,我還喂不飽你麼,嗯?”說話間,手伸進她的衣兜中,不安份的亂摸起來。
“嗬嗬,他怎麼和“爹爹”威武凶猛相比呢!”
話畢,賴言身子主動貼了上去,兩人抱成了一團,一陣口舌香吻激戰起來,邊吻邊往一張床榻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