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頭,一身大紅色喜服的獨孤夙,歪斜的靠在棵樹上。手拿著一壺酒,一口又一口的頭悶頭猛灌。當王爺還真是好,三天兩頭的成親拜堂。可惜每次的新娘都不是她,當年她為了後位,那麼狠心的拋棄他,現在應該早把他忘了吧。
抬眼向遠處的一處院落看去,心情似乎沒那麼糟糕了。聶無晴,昏睡了那麼久,應該也該醒了吧。獨孤夙突然有些訝異,怎麼會想到她了。苦笑,繼續喝自己的酒。
好沉!腰怎麼也好酸呐!呼,她到底睡了多久啊。聶無晴坐起來,甩甩頭昏腦漲的頭。
“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端著一盆水,準備來給無晴換藥的一花,興奮的大叫起來。格香和茉莉也都跑進了聶無晴的放間。
“嗚···王妃,你可把我嚇壞了!”格香哇的一聲,就撲到聶無晴身上,喜極而泣。
格香已經把從前的小姐改成了王妃,要是院子沒有別人她依舊會叫小姐,可現在有外人在,她不能讓別人說她家的小姐連下人都教不好。
“好了···”
無情伸手去想幫她擦眼淚,才發現,手指尖上都抱著厚厚的布紗。隨即她才想起來,為了能製服附在太後身上的鬼,在彈琴時故意弄破了十指,注入自己的精血,以此提高《慈悲咒》的威力。本想回來後在處理的,沒想到暈在了景雲軒。
“我昏迷很久了嗎?”
格香猛的點了點頭:“五天了!大夫說王妃勞累過度,再加上傷口感染發炎了,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可嚇壞我們了!”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起來。
“好了,我餓了!”
“女婢這就去弄吃的!”一花一臉欣喜的趕緊去弄吃的東西。
“王妃,奴婢幫您換藥梳洗吧!”格香道。
“嗯!”
無晴應了一聲,下床坐到了梳台前,茉莉端著水站在一旁,格香負責清晰傷口。
“不必再包紮了!”
聶無晴阻止拿著布紗,準備往手上包紮的格香。其實手上的傷就隻是一條線的小上口,由於感染,傷口惡化變得發腫。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就隻是還有少許的紅腫,不認真看,也是看不出來的了。
“呃,不行!”格香搖頭抗議,要是傷口再感染怎麼辦,這次昏迷了那麼久,她就已經嚇破了半個膽了。
聶無晴眯起眼,手勾起格香下巴,挑逗的問:“美人,我是主呢,還是你是主子,嗯!”
格香臉微微泛紅,小姐怎麼能這樣欺負她,用身份來壓她,她這不是為她著想麼!鼓起腮子道:“王妃壞,不理您了!”
看著格香耍小孩子脾氣的離看,茉莉有點發愣,她還在第一次見過這麼隨性的丫鬟。
“幫我梳下頭!”
“是!”
茉莉回神,拿起梳子幫無晴打理起頭發來。
“王妃,飯菜弄好了!”一花進來稟報。
此時,無晴也梳裝打扮完畢。邊扭著有點酸痛的脖子走出房間,來到了客廳。她現在住的主屋原本是一個大間,房間和客廳是用暗格簾子隔開的,很是簡單。但現在,她已經把屋子全新的設計裝修成現代化歐美複古型的家居,化分為兩房一廳。一個臥室,一個書房,一個客廳。
客廳,一套L型歐式沙發擺設於左牆邊,一套木藝茶具也橫放於前。右邊是長方形的白色餐桌,左右兩邊各配了四把椅子,對頭兩邊也各配了一把。
一花看王妃出來,主動的把椅子拉了出來。無晴點了下頭,表示謝謝。端起碗,才吃不到小半婉飯,格香就進來傳報。
“王妃,德側妃娘娘求見!”
德妃?獨孤夙隻有三個側妃,葉妃為良,蕙妃為賢,綾妃為淑,而這兩位都撲街了。不用說,這個德妃就是新冊封的了,這個地方從她般進來,除了綾妃來過一兩次,就沒有一個夫人來拜訪過,今天有人來還真挺稀奇的。
站在一邊的一花和茉莉聽到淑側妃來,臉都垮了下來。就是因為這個淑側妃,王爺整天都忙於在籌備迎娶她的事情中,王妃昏迷了那麼久,來看都不看一眼。怎麼,昨晚剛拜完堂,今天就想來和王妃炫耀了不成!
無晴看到一花和茉莉的苦瓜臉,心裏不由失笑,她都不氣,這兩個丫頭不高興個啥勁。 放下手中的碗筷,開口道:“有請!”
“是!”
叮呤,叮呤,清脆的鈴鐺傳來,一個美如天仙的女子款款從屋外走了進來,聲音很甜美清脆的道:“見過晴姐姐!”
格桑傾城,她成了德妃!嗬,獨孤夙速度夠快的,那麼迫不及待的就把一個大美人收到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