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雲夢天,你早就知道我的陰謀,卻不動聲色,讓我敗得很慘,對嗎”明白了真相的雲姨霎間麵色蒼白,歇斯底裏喊了出來,身子漸漸跌坐在地上,然後她站了起來,身子不穩,踉踉蹌蹌地像後退了幾步,竟然退到了佳雪兒的身邊,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抓住了佳雪兒,佳雪兒尚未來得及掙紮,就變成了人質。
“你可以殺了她,你是一流的殺手,她不是你的對手。”雲夢天鄙夷地看了一眼佳雪兒,毫無憐香惜玉之情,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然後拿起了紅酒的杯子,若無其事地看著杯中紅色的液體,似乎這不是一個關係到生死的問題。
雲姨的眼中露出了恨色……
雲夢天接著補充道:“酒早被換了,你要不要來點。”端起杯子,優雅地抿了一口,喃喃道:“好酒!我真的很喜歡你們越西族的酒!”
佳雪兒麵不改色地觀察著雲姨和周圍的環境,她在尋找機會,她和小魚、高欣兒一樣,也是雲姨培養出來的一流殺手,她當然不想陪著雲姨去送死。
新月從小魚和宇森死亡的巨大的悲哀中清醒過來了,她轉向了雲夢天,用一種驚訝,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眼神,默默地端詳這個視人命如和草芥一般男人。
雲夢天突然看到新月的詫異的眼神,心中一顫,他放下杯子,走了過來,隨即溫柔地拉起了新月的手,不由分說地用力拽著新月向外走去,他不想新月看到這麼血腥暴力的場麵。
新月像一個木偶,毫無感覺地雲夢天緊緊地拽著,在門口,她驀然回頭。痛苦地看了相擁在一起的小魚和宇森一眼,他們已經冰冷,血卻依然在他們周圍流淌著,散發著一種濃濃的血腥味……
雲夢天在新月耳畔柔聲說道:“我會完成他們的遺願,走吧,你需要好好休息。”然後把新月的手交給了醫生和護士。
突然身後一聲慘叫,雲姨尖利的匕首割破佳雪兒的脖子,佳雪兒瞪著眼睛,血噴了出來,像一隻剛剛被放氣的氣球,身子軟了下去,噴出來的血霎那間染紅了半個身子,原來佳雪兒的刀插進了雲姨的胳膊,試圖離開,雲姨割開了佳雪兒頸部動脈……
雲夢天看著雲姨,詭異一笑,拍著手說道:“真不虧是最優秀的殺手,不過,你可以仔細看看佳雪兒的左邊的腿的根部,那裏有一個圓形的傷疤,那是割去一個紫色胎記留下來的疤痕。”
“胎記?疤痕?”雲姨似乎有些思維混亂,不解地問道。
“佳雪兒腿部有一個紫色圓形的胎記,在她剛剛出生的時候,我父親派人割去這塊胎記,然後移植到高欣兒的腿上,高欣兒其實是一個孤兒,就這麼簡單,完成了偷梁換柱,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雲錦。”雲夢天微笑,一張美如妖孽的臉上依然笑的風淡雲輕,繼續說道“為了權利,你利用高欣兒和小魚,還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女兒。”雲帝嘲諷地說道,卻突然看到了門口新月的投來驚訝的目光,原來新月一直在門口。。
新月一直目瞪口呆地看著雲夢天,雲夢天輕輕走了過來,重新拉起了新月的手,溫柔地說道:“誰也不可以傷害你,傷害你的人,都要受到很重的懲罰。”然後不由分說,拽著新月的手,離開。
雲姨呆了,不知所以地看著雲夢天的背影,喃喃道:“你在說謊,你在說謊,欣兒是我女兒,是我從小養大的女兒,你是我的仇人。”然後痛苦地望著佳雪兒,佳雪兒還在微微地喘著氣,卻沒有進氣的力氣,失血過多的臉上一片慘白。
“從你開始聚攏越西族叛逆的後代開始,雲帝一直在注意你,今天。雲帝特別命令佳雪兒在場,一直在你的身邊。”侍衛頭領冷冷地補充道。
佳雪兒緩緩地睜開眼睛,痛苦地看著雲姨,然後閉上了眼睛……
室內突然傳出一陣尖利的叫聲,然後是死一般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