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酒瓶,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秦瀚空掉的的杯子倒滿,看著窗外漆黑一片,隻有幾盞路燈孤零零的發出寒冷的光,就如此刻秦昕瑤和秦瀚的心情,冷的想要打顫。
“你和小穎的事,我知道了,”秦昕瑤慢慢的開口,不看旁邊的秦瀚。
看著遠方,聽到秦昕瑤的話,秦瀚的眼前浮現出那時左穎溫暖的笑容,笑靨如花,“她告訴你的,”似乎是在詢問,但又是肯定的回答。
秦昕瑤當做是在詢問,點點頭,“我們是在十年前認識的,在我高中的學校,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一個平靜的沒有任何感情的女孩子,臉上始終是淡淡地笑,笑容有著疏離,但我卻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被她深藏起來的悲傷和無助,”秦昕瑤想起那時的左穎,真的是讓她很心痛。
“於是,我開始找她聊天,一起吃飯,一起放學,剛開始的時候,她對我很疏離,讓人感覺她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過了很久,慢慢的她才接受我,和我說笑,不在刻意的疏離我,然後,我知道了她來到我呆的學校之前的事,一段讓她刻骨的痛。”喝了口杯中的酒,將眼眶裏的淚用力的咽回肚子裏。
秦瀚仍是冷硬的表情,不過眼神卻瞞不過旁人,那悲痛和懊悔,誰才能體會他此刻心有多痛,多麼想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那些事。
秦昕瑤繼續說:“當時她並不知道我是你堂妹,她也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是今天晚上我們離開後,她告訴我的。”秦昕瑤努力平複起伏的心情,讓聲音盡量平靜,“我真的不敢相信,那個人怎麼會是你?我最最敬愛的堂哥,怎麼會是你?”不能相信的心情讓她最後幾乎是用吼的說出來。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秦昕瑤再也忍不住了,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喝光,就著淚水,心中無比的辛酸,“你倒是說句話啊,你給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說法,讓我相信那不是你,或者讓我相信那就是你,”秦昕瑤無奈的說,這太不可相信了。
“對不起,是我。”好久之後,在秦昕瑤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秦瀚開口了,“我很對不起,我現在也很後悔,但是,那確實已經發生了。”
“你知道那件事對小穎的傷害和影響有多大嗎,”秦昕瑤胡亂的擦了下眼淚,“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強求她來宴會,她就不會再遇到你,就不會想起那些不願意想起的事情,她就不會再回到那個平靜的讓人心痛的左穎了。”
秦昕瑤現在一想起第一次見到的左穎,那表情和平靜,都會讓她不由得心痛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