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鏡頭拉到趙明身上.
趙明那廝已經從狗洞爬了出來,雖然灰頭土臉狼狽了些,但終究還是逃出了牢籠.
“幸好沒人看到,要不然丟臉丟到家了!”趙明左顧右盼了一陣,發現路邊正好沒有經過的行人,於是邊整理著儀表,邊尋找起了惹他發怒,又逼得他鑽狗洞的金黃狗.
“媽的,那隻瘋狗死哪去了?!”趙明四周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那金黃狗的蹤跡.
“娘的,下次要是讓老子逮住非把這瘋狗活剝了不可!”趙明惡狠狠咒罵了一句,抬頭看向了牆內的別墅樓.
“老頭子,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洞,我閃!”趙明迎著溫暖的陽光,向著別墅區不遠處的大馬路走去.
可就在牆外趙明離去的那一刻,牆內別墅的大門迎來了一輛黑色公車.
車緩緩停下,下來的則是一個精瘦禿頭,一身烏黑發亮西服的中年男.
“阿福,明子還在樓上吧?”那禿頭中年男對著從別墅內出來的老管家問道.
“是的,老爺,公子這兩天一直都待在樓上,剛才還在陽台上曬太陽呢!”老管家微躬著身回道.
“恩~”禿頭中年男微微點頭應了聲,便朝著別墅內走去.
別墅書房,古色古香,書架上列滿了各色藏書.紅木書桌上,堆著一遝文件,和幾本舊黃白體書.而在書桌和書架間有一張躺椅,躺椅上此時正躺著一個禿頭中年男.他的雙眼微閉,嘴角含著一個深綠色的煙鬥,煙鬥孔上正冒著一縷又一縷的白煙,在飄到半空中時,最終消散在視線裏,化成了一抹淡淡的煙味,充斥在整個書房裏.
這時候,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進來的是老管家阿福,他看著禿頭中年男好像是睡著了,猶豫了一陣,從書房的衣架上拿下一件外套,想蓋在躺在躺椅上的禿頭中年男身上.
“阿福,明子呢?”禿頭中年睜開了微微帶著血絲的雙眼,右手把煙鬥從嘴裏拔下來,看著正拿著外套的阿福道.
阿福愣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黯然,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中年禿頭男見狀一下子從躺椅上蹦起來,躺椅在人蹦起的那一會發出了“咿呀~”的一聲響,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是不是這個惹事精又偷跑出去了?”禿頭中年男看向老管家的時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亮光,老管家觸碰到連忙低下了頭.
“老爺,是我看管無方,阿福認罰!”阿福老管家可是千叮萬囑那些保安一定要盯緊了趙明,可哪想到趙明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禿頭中年男看著老管家那惶恐而又滄桑的臉孔,剛要吐出來的怒火又咽回到了喉嚨裏.
“算了,這事也不能怪你,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禿頭中年男的臉色又緩和了下來,想起了他唯一的兒子——趙明昔日的點滴,眼神的溺愛之意更加地濃厚.
趙明五歲喪母,從小缺少母愛,而他趙譚政治上的勾心鬥角之餘,還要當爹又當媽,日子過得何其艱辛,但他趙譚硬是沒有再找第二春幫他分擔方方麵麵的壓力.現在,兒子趙明已經被他趙譚送進了北大深造,原想讓他在北大混個文憑,打點關係,在以後再為他謀個一官半職,也算是對得起他死去的娘親.可是,這個混賬東西,在北大仗著老子趙譚BJ市市委書記的後台,居然欺男霸女,也不知道惹出了多少事情,如果不是他老爸在他後麵擦屁股,恐怕他早就鋃鐺入獄了.令趙譚頭疼不已的是,趙明就是死性不改,如今倒好,在北大又是捅了馬蜂窩,如果不是他的表弟李蔣及時打電話給他,把事情告訴了他,恐怕他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哎,現在該怎麼辦呢?”趙譚歎了一口氣,心裏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