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自始至終保持著白眼姿態不為外界影響地演奏完一曲,而後淡定地攜琴往內殿走。連句話都沒施舍,瀟灑地離去。
“靠,有個性。不愧是本宮女兒,哈哈哈哈。”改天讓這小鬼抄寫家規一百遍,越來越沒有禮數了。
衣兒的淚水都出來了,她喚得那般大聲,娘娘竟然視如無睹。她,被徹底忽視了。憤然轉身退向殿外,都怪那個宋清佑,沒事找什麼娘娘!
鴿子再次飛來,——加班費五十萬兩。靠,有錢就是不一樣。
某人毫不猶豫地抖擻著精神立馬喚來侍女,挑起她華麗亮閃閃的服飾,盛裝打扮。
半個時辰後,穿得甚為華麗以至臃腫的錦畫掐著蘭花指坐在她同樣華麗麗的馬車裏,掀起簾子打探沿街的風景。淺兒在一旁挑著手中的黃瓜,真不知小姐怎麼想的,穿得這麼華麗卻死活不肯上妝,這破黃瓜有什麼好。
俺們那是抓緊一切時間美容——接過處理好的黃瓜,一邊往臉上貼一邊朝外吩咐,“速度放慢點。”反正是帶薪工作,要充分享受這福利。“淺兒,要不要來點?”淺兒擺手,您老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城門。
馬鳴車停,主仆二人先後踏出馬車,張望著杜子辰的身影。淺兒望了一圈回頭,在哪裏呢,都沒個人影。還欲再仔細環視一周時,錦畫已大步朝著一個擺字畫的攤子走去。
“小姐!”她們不能離開黑衣的視線範圍,暗殺無處不在,一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
錦畫站在那個賣字畫的攤前,朝著淺兒招手,過來噻!
她無奈地小步跟上去,但見她家小姐沒心沒肺地盯著那個賣字畫的書生笑。裝的還挺像的嘛!
“小姐——”她家小姐此時伸出了那雙裝有修長指甲片的爪子一把抓住這可憐的書生使勁地搖,“賣的什麼字畫,醜得要死!”
小姐!不能嚇壞良民啊,淺兒欲上前道歉,那個可憐的書生卻一改之前的呆滯恐慌神情,詭異地摸上自己的臉,用力一撕——杜公子!
“杜子辰,你說到就要做到,待會記得將錢打我賬頭裏去。”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畫兒想要的,子辰焉有不給之理?”
“你方才嚇著我的侍女了,還要賠精神損失費。還有來回的車馬費,要報銷的。”
“行。”
這麼好說話就對了嘛!扯著還緊盯著人皮麵具一臉驚滯的淺兒,斜上身子問他,“目的地?”
杜子辰摸出腰間的玉笛,甚為滿意地輕輕磕在她的頭上,“不急。你這麼快就認出了我,好歹也要獎勵一下。走,請你吃頓好的。”
“可不可以直接換成金子?”好的誰沒吃過,東宮禦膳坊多的是。
“不可以。”切,吃就吃。“我要上金玉樓。”那可是個好地方,既有美女看,又有美食看,更重要的是,它是高檔消費。拉上還在一心鑽研她到底是怎麼認出杜子辰的淺兒,“淺兒,走,吃大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