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杜子辰反而笑得更為大聲了,摟起她往身上靠得更緊了。這個女子真有意思。

而她仔細盯著他的眼眸,跟著笑起來,“你是在想我真有意思嗎?’老娘又不是猴子,有意思你個大頭鬼。

杜子辰的笑容變淡了,一邊忙著應付源源不斷湧上來的殺手,一邊還要與她調笑。錦畫很是體貼地拍拍他的胸膛,“老娘學過幾年讀心術,沒啥好大驚小怪的。專心打架,別傷著了。”

而她終是高估了杜子辰的力量,背後偷襲的人數越來越多,他抱著自己飛來飛去終是力量透支。當四麵都被圍堵時,杜子辰終是護不了她,一個不留神她便從懷裏跌落。

落空的那一刻,她的腦袋裏閃過一句話:再牛逼的肖邦,也彈不出老娘的悲傷。她不會輕功,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殘。

卻終是沒與想象中的大地親密接觸,隻因宋清佑及時趕來過來——“我來了。”他恬淡的笑容,如墨菊般清新的氣息撲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頓地安了下來。

他穩重而有力度的手牢牢地抱著她,一邊揮灑自如的扇子如神器般屏退了圍上來的黑衣人,輕功之好,不亞於杜子辰。刀劍的淩厲激蕩在空氣中,頭一陣眩暈,她埋進宋清佑的懷中,不去看周圍的一切。

宋清佑搖著扇子,輕啟唇齒:“你們還要打麼?”圍上的黑衣人如墜落的鳥兒一樣紛紛落敗,而宋清佑的身後,另一對白衫長袖的隊伍不留痕跡地靠近,在離宋清佑五米遠的地方停下,為首的白衣人懸在空中,恭敬地躬下身:“屬下白茗來遲,請門主降罪。”

聞者皆變色。白茗!天下第一侍者!他的門主,可不是普通人!沈婉驚異地指著懸在半空中的宋清佑,半天才道,“你竟是????????”話未說完,一記長袖如刀般鋒利地揮過去,杜子辰眼疾手快地擋下,帶著沈婉後退。

白茗收回衣袖,不屑地瞅了瞅周圍顫顫巍巍的黑衣人,這些人如此自不量力,竟與門主動手,要全殺了才好。

宋清佑小心翼翼地抱著錦畫,剛想問她是否有事,卻聽得一陣微弱的鼾聲,她竟睡著了?!搖搖頭一笑,掌心的溫暖更是緊貼著她的背部,這種情況下也能睡著,真是,有趣。見她方才跌落時的花容失色,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有會懼怕的東西。

“門主????????”白茗的話未說完,隻見宋清佑低頭喃語道,“我們輕聲回去罷,別吵醒了她。”

白衣衛隊皆傻了,還沒開打就要撤退?“回去吧,大家也早些回去歇著。”話家常般的輕鬆語氣,宋清佑又加了這麼一句,兀自抱著錦畫離去。將她緊緊靠著自己的胸膛,一邊脫下外袍輕輕蓋在她的身上,生怕她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