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個男人,又來一個肆無忌憚的女人。滿芷盯著她的目光很是讓她頭疼,你一個姑娘家總是看著我幹嘛?

“你可不可以不要看得這麼直接?”忍不住出聲,滿芷這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與碧靈相比,她少了嬌媚多了清純。\"不要和任何人說你見過我。”

她潛伏的身份是東宮侍女,且每次行事都以真麵目示人,除了碧靈和少主,所有知道她雙重身份的人都已死絕。錦畫日後勢必入主東宮,那麼她勢必會識破自己身份,但現在,還不能動她。

錦畫那張無害的臉再一次不知死活好歹地湊過去,“話說,我好像在哪見過你。”當即遭到滿芷的白眼,廢話,當初碧靈地跑過去吃醋時我不就在旁邊嗎!

做完了一貫的搭訕,吃飽了就有力氣的某人現在精力充沛地開始打探消息,“剛才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把我帶到這?還有,為什麼說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傷害我?難道他官很大,連皇帝都動不了他?”她真實的想法是如果青浮生的勢力比皇帝還大,那麼她就想盡辦法地傍著他,然後逼仁憲交出玉石,早早走人。

滿芷警惕地看著她,“這些問題,你留著自己去問。”目光一緊,返過身,“我先走了。”

“等········”哪還有滿芷的影子?這麼大個竹林,讓她怎麼回去?!該死的,怎麼能扔下她一個人?

抬頭望天,卻隻看到一片蒼綠茂盛的竹子,偶爾風吹過,掀起一陣微涼。歎氣,慢慢走回去吧。

蕭慕翎看著眼前女子,微微蹙眉,秦實的女兒沒事跑到東宮,還指明了要見太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太子殿下,秦詩自知擅闖東宮是死罪,可無奈家父有幾句話兜著讓詩兒轉告殿下········”秦詩不卑不亢地抬臉看著蕭慕翎,“小心青浮生。”

蕭慕翎撲哧便笑了出來,青浮生是在秦實的宴席上出現的,擺明了是秦實自己請過來的,現在眼巴巴地跑過來說讓自己小心青浮生,真是荒唐。“說吧,秦實讓你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讓自己女兒跑過來,難不成還在惦記著太子妃的位置嗎?

秦詩一愣,沒料到蕭慕翎會這樣直接,幹脆也不繞彎,“家父並無什麼目的,有目的的是詩兒。”躲在暗處的嵐落束起耳朵,一個女子對男人有目的,無非是為情抑或利,這下有的玩了。

“詩兒愛慕殿下已久········“她頓下,見蕭慕翎麵無表情,咬唇又道,“每日千思萬想,隻為殿下能看詩兒一眼。”深眸裏飽含繾綣,容顏如玉般寫盡燦爛,“殿下········”

蕭慕翎麵無所動地想著杜錦畫要是哪天也說出這樣的話,那他從此就不再針對她。

“嗯?然後呢?”他冷漠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秦詩,她藏了十年的心思,換回的就是這麼一句。本以為憑著爹爹的權勢,自己可以如心所願地嫁給他,不想半路殺出一個杜錦畫,而她——當朝右相的掌上明珠,風朝第一閨秀,憑什麼要位居人下?

但看到蕭慕翎挽著傳說中的太子妃出現時,她突然發現自己是那樣地愛著蕭慕翎,以至於做大做小也無所謂。青浮生不是秦家請來的,卻正好借著這個當來見蕭慕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