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翎憤憤地看了她一眼,退至她身旁時,在她耳邊說了句,“早知道,我就該聽從國師的話,方才就要了你。” 錦畫直著身子,不去看他。心裏卻是思緒萬千。他方才的粗暴,曆曆在目。

半晌。

仁憲望著錦畫,道,“姑娘不是我們這裏的人吧。”

錦畫回過神,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穿越前,她就已穿好古裝,怎麼看都是不折不扣的古人。難道他們有預知能力,竟能知道她是穿來的。

“嗬,果真如此。姑娘不知道,在我兒翎兒出生那年,國師曾求的一卜,說是他二十生辰那天,需到金城陰氣最盛的水邊,頭頂七星,適時便會風雨大作,命定之人即會出現。”

仁憲看著聽得一團模糊的錦畫,問,“你是否與翎兒已有切膚之親?”

他充滿欲望的眼再一次浮現在腦海裏,自己剛才差一點就失去清白了!她點點頭,沮喪現在眸裏。見狀,仁憲拍手道,“這就對了!命定之人在與翎兒見麵之時沾染對方氣息。由此,姑娘,便是翎兒命定之人。”

錦畫聽來聽去,就懂了最後一句話,明白了仁憲的意思後,叫道,“你不會非要我嫁給你兒子吧?”仁憲含著笑,點點頭,“姑娘隻管放心,你這一嫁,坐的是太子正妃的位置。”

敢情把自己當成那些迂腐的後宮女人,錦畫正兒八經地解釋,“皇上,我確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我的出現隻是一個偶然,我不想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就嫁人了,我不稀罕什麼太子正妃,我隻想自由地活著。”更何況,他那麼地粗暴。還那麼用強地對自己。

仁憲顯然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可,姑娘,國師的預言從未出過錯。”

“那我也應該有自己的選擇,不是麼?”涉及婚姻大事,語氣不再恭敬,隻想著不要嫁給那個自大男。

“姑娘如何才肯嫁?”這絕對是匪夷所思的事,他從來都沒想過竟會有女子不願嫁給翎兒,翎兒從小聰慧過人,又長得一表人才,又位於太子,世上鮮有女子不願嫁給他。

“我從未想過嫁他。”話一出口,錦畫便後悔了,要是被那個自大男知道自己這般果決地拒婚,他會不會氣得將她拉去砍頭? 生存問題在這一瞬間又冒了出來,錦畫偷瞄仁憲,果然,他本來慈祥的臉上現已陰雲沉沉,她小心地問,“如果,我真的不願嫁他呢?”

國師千叮萬囑,此女,決不能落於他人手上,因為,天下命運與她息息相關。所以,翎兒一定要娶她。

得此女者安天下。這件事少有人知,他眯起眼,說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錦畫抽回一口冷氣,她可不想死。皇室人,果然心狠手辣。

“所以,姑娘,到底嫁否?”他沉下氣,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問,時刻注視著錦畫的麵部表情。

她還有什麼好說呢?她根本沒得選。

“我嫁。”

他頓時鬆了口氣,卻又聽得她說,“隻是,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她湊上前,輕聲說了幾句。 聽完後,仁憲眼裏更是驚異一片,麵上卻連連點頭,雖不知她為何不肯與翎兒洞房,想著隻要她嫁過去,以後自然是會想通的。

錦畫想著他是皇帝,自然說話管用,心下頓時放下一塊石頭。 隻要保住自己的身子,隨他怎樣都行。嫁,就先嫁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