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她幽幽地問道:“你放心我回去?就不怕我做些什麼事情出來?”
上官鳴沒有回答她的疑問,隻是淡淡地道:“決戰很快就要開始了,我不能分心照顧你了。”
“我會照顧好自己,我在白虎關等你回來。”南宮芷情突然將柔荑撫上他的臉,看向他的眸光中帶了無限的溫柔和愛意。
上官鳴一愣,呆呆地看著她,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目光了?
南宮芷情在他唇邊印下一吻,然後飛快地下了床榻,連繡鞋也沒顧得上穿,逃離了他後知後覺伸出要抓住她的手,拉開門出了廂房。
上官鳴怔怔地收回手,手心上仍然留著她的衣角滑過的觸感。要不是他受了傷,一定不會讓她逃走,他會把她抓回來,壓在身下好好地愛她。他的腦子裏浮現出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嬌羞模樣,頓時覺得全身躁熱起來。
咚、咚、咚,房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上官鳴欣喜,以為是南宮芷情去而複返,側頭望去,卻是莫離。他有些失望,便冷然道:“莫離,有事嗎?”
莫離臉上有著不同尋常的不自然,訕訕地問道:“少主好些了嗎?”
“好多了,過兩日便可以下床了。”戰事緊張,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躺在床上休養,“還有事?”
莫離的臉紅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沒有……有……”
“到底有還是沒有?”上官鳴不耐煩地道。這可不是莫離平常的樣子,他今日是怎麼了?
少主生氣了,要是事情沒辦好,待會少夫人也要生氣的。莫離無可奈何,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道:“少夫人讓我進來拿她的繡鞋。”
“她不會自己進來穿啊。”上官鳴不高興了,他又不是洪水猛獸,她不敢自己進來穿鞋,卻敢指使莫離為她拎鞋。
莫離心裏也是“委屈”的很,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少主傷懷就讓他傷懷好了,他幹嘛那麼多事,把南宮芷情送到少主的床上。好歹他也是忠義盟的白虎堂堂主,就這樣被一個女子吃的死死的,要冒著被少主責備的風險,替她拎鞋。
上官鳴又道:“算了,你幫她拿出去吧。”
“是。”莫離趕緊拿了床榻邊的繡鞋,轉身飛快地出了廂房,來到涼亭裏,把繡鞋往南宮芷情腳下一扔,好像手上拿著的是燒紅了的烙鐵一般。
南宮芷情也不介意,兀自將白皙小巧的金蓮穿進繡鞋裏,站起來出了西苑,穿過蘭圃,直接進了東苑。
跟在後麵的莫離臉上一陣抽搐。這該死的女人,剛從少主那裏出來,就大大咧咧地跑來找“奸夫”,也不懂得避忌一下。
“情兒,你來了。”秦斯宇一身白衣,瀟灑地邁出東苑的偏房。
“嗯,我來問一下,你什麼時候走?”
這句話一出,秦斯宇黑了臉,莫離的心裏卻一下子舒坦了。
“你趕我走啊?”秦斯宇極度不爽地問道。
南宮芷情自動忽略了他臉上不快的表情,莞爾一笑:“時間緊迫,你越早出發越好,一旦‘血殺’全部落入秦浩宇之手,你悔之晚矣。”
話雖如此,可是他真舍不得這麼快就離開她。
秦斯宇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眼神不善的莫離,突然問道:“胡三呢,怎麼沒有跟在你身邊?”
“我讓他辦事去了。”南宮芷情不在意地回答。隔個幾日,胡三便會出白虎關往東,找隱匿在附近的“靈狐”送信回鳳悅城,報平安。
秦斯宇想了想,道:“我走之後,你讓胡三回來貼身保護你,他的武功雖然不濟,但勝在忠心,與你有默契,對付一般的殺手還是可以勝任的。莫離還是回鳴弟身邊吧,他需要多些人跟著。”
南宮芷情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去辦你的事。你控製好了‘血殺’,我們這邊的壓力就會小很多。有胡三和莫離在,一般的殺手要靠近他還得費點功夫才行。”
“不要大意。鳴弟是悅國這邊的主帥,他是否安全關係著這場戰爭的勝負。還有你,不要逞強,要保護好自己。答應我,好嗎?”秦斯宇伸手要牽南宮芷情的柔荑,想想又放棄了。
“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去向鳴弟道別,然後就走。你,和我一起去嗎?”
“不了,我要去軍營找魯伯,就不送你了。”南宮芷情頓了頓,又道,“你萬事小心,我等你平安歸來。”
秦斯宇笑,她還是關心自己的,雖然無關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