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宇看了一下上官鳴的傷勢,弩箭入骨,但是沒有流太多的血。他先在上官鳴身上點了兩個穴位幫他止血,然後兩手一前一後抓住弩箭露在身體外麵的那部分,一個用力將弩箭的箭羽拗斷,隻留了一小截。
扔掉箭羽,秦斯宇將上官鳴交給莫離,然後直起身子直視著秦瀚宇。
“二皇兄,如果你還念著我們兄弟一場,今日就讓我們離開。你的恩情,三皇弟一定會報!”
秦瀚宇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秦浩宇大聲道:“不可以,今日若是放虎歸山留了後患,將來必然會被反噬。二皇弟,將他們統統拿下,父皇那裏你記頭功。”
“太子殿下!”秦瀚宇本來還有些猶豫,見秦浩宇如此說,反倒下了決心,“不管斯宇做了再大的錯事,他始終是我們的三皇弟,二十多年的兄弟感情不是說抹就可以抹去的。”
“你放了他們,要怎麼向父皇交代?!”秦浩宇緊盯著秦瀚宇,眸光帶了威脅。要不是秦瀚宇手握重兵,他根本就不需要理會那麼多,直接命人把上官鳴一幹人等拿下。
“父皇那裏我會交代。太子殿下不用擔心!”秦瀚宇道,“來人,給他們兩匹馬,讓開一條路,讓他們離開!”
秦浩宇冷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斯宇與莫離一起將上官鳴抱上馬,莫離也隨後上了馬,扶著昏迷不醒的上官鳴。
秦斯宇留在最後,等南宮芷情、胡三也分別上了馬,正準備飛身上馬,突然聽到秦浩宇冷冷地道:“要走可以,把血玉留下!”
秦斯宇一愣。這血玉是“血殺”宮主的標誌,擁有血玉的人可以控製整個“血殺”。“血殺”若是落在太子的手裏,那……他不由地望了一眼秦瀚宇,卻見他一臉無奈的表情。秦斯宇心中暗歎,二皇兄剛才公然違抗太子的命令,已經幫了自己很多,哪裏還能再求他呢。
秦浩宇見他不願意拿出血玉,繼續道:“這是父皇的命令。隻要你有一絲一毫背叛辰國的舉動,就收回你‘血殺’宮主的身份,由我接替你掌控‘血殺’。如果你還認父皇,你就乖乖地交出血玉,我放你們離開,否則,追至天涯海角,都定然不會放過你!”
秦斯宇又望了一眼秦瀚宇,見他輕輕點了點頭,便從懷中取出一塊血紅的玉石,一揚手,扔給秦浩宇。
秦浩宇伸手接住,仔細打量了一下手心中的血玉,確認無誤後,綻開一臉的笑容。
“好,你們走吧!後會無期!”
秦斯宇看著秦浩宇得意的笑容,嗤笑一聲:“太子殿下,後會無期!”
他接著又轉向秦瀚宇,深深地望著他,拱手道:“二皇兄,保重!”
秦瀚宇也拱手道:“三弟,保重!”
說完,秦斯宇調轉馬頭,與南宮芷情等人策馬離開。半路上,他們遇到了前來接應的謝騰將軍,一同返回了白虎關。
進了白虎關,眾人直接去了軍營,把上官鳴送到了帥帳。所有的軍醫放下手中的工作,全部圍在上官鳴的身邊,為他拔箭療傷。
南宮芷情本想留在帥帳裏,可是被謝騰將軍以帳內不宜人多為由趕出了帥帳。兩日前,她就卸了妝,恢複了南宮芷情的容貌,身上穿的又是辰國女子的服飾。所以謝騰沒有認出她,還以為她和秦斯宇一樣是辰國人。
隻有莫離得以留在了帥帳裏。秦斯宇、南宮芷情和胡三都在帥帳外緊張地等待著。
“別擔心,他沒有傷到要害,一定會沒事的!”秦斯宇拉著南宮芷情的手,輕聲安慰她。
南宮芷情覺得自己快要站不穩了,便將身子靠進秦斯宇的懷裏,輕泣起來。秦斯宇一手輕攬著她的柳腰,一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
這一幕,全部落進了從帥帳裏走出來的莫離眼中,他幾不可見地微皺了一下眉頭,向他們走了過來。
“莫公子,元帥怎麼樣了?”胡三最先看到莫離,揚聲問道。
南宮芷情和秦斯宇聽見胡三的問話,抬眼看見莫離一臉陰鬱地望著他們,不自然地分開,齊聲問道:“他還好嗎?”
一邊背著少主卿卿我我,一邊異口同聲地關心少主的傷勢,他們還真是默契。如果不是他們,少主根本就不會受傷!莫離腹誹,心裏很替少主不值。
“軍醫已經替少主拔出了弩箭,敷上了傷藥。少主已無大礙。”
南宮芷情和秦斯宇同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