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願意出戰?”
慕容浚話音剛落,一個十七八歲的白衣小將按耐不住,策馬出列抱拳道:“末將趙擴,請大將軍讓我出戰,為秦少將報仇。”
“趙少將小心!本將等你凱旋歸來。”慕容浚讓兩邊的士兵擂起戰鼓。
趙擴策馬奔到孫虎麵前兩丈的地方站定,照規矩互通了姓名,然後從腰間抽出兵器。他用的亦是短兵器,是一把帶著倒鉤的彎刀。
兩馬交錯的一瞬間,雙方酣戰在了一起。這一次,由於趙擴和孫虎用的都是短兵器,從一開始就近身交鋒起來。戰了一會兒,趙擴發現對方力大無窮,雙鐧帶風,於是也不硬碰,使出巧勁,以柔克剛。
趙擴突然大聲道:“馬上鬥的不爽快,敢不敢跟我下了馬再戰。”
“好!”孫虎正打的興起,當下也不疑有詐。
兩人策馬分開,同時飛身而起,腳一碰地,立馬又衝向對方,糾纏在了一起。
趙擴一邊與孫虎酣戰,一邊細心地尋找他的破綻。他終於找到一個空隙,右手的彎刀架高砸下來的雙鐧,左掌從對方的空檔處探入,變掌為拳,用力擊在對方的胸口。
電光火石之間,孫虎來不及後退避開,硬生生地受了這一拳,然後噔噔噔地後退了五六步,方站定。
趙擴很是佩服孫虎,剛才那一拳,他用了十分的力氣,可他竟然沒有倒下,而是穩穩地站住了,而且神色如常。
這一次,辰國大軍那邊鳴金收兵了。孫虎跳上馬,往自家的大本營策馬回去了。快回到的時候,他突然口噴鮮血,身子一歪,摔下馬背。幾個辰國士兵趕緊跑出來,將他抬了回去。
此時,趙擴才知道孫虎受了嚴重的內傷,隻是他是一條硬漢,硬是撐著回到了辰國陣營才泄了那道氣。
雙方對戰一個多時辰,各傷了一員大將,彼此都沒占到什麼便宜。慕容浚和秦瀚宇各自命自己的軍隊原地休息,而趙擴也被慕容浚召回了大本營。
再說小山坡上的子魚,借著西洋望遠鏡把兩軍對戰的過程看得清清楚楚。此時,見雙方暫時休息,便將望遠鏡轉了個方向,望向辰國那邊。
隻見千軍萬馬中間,帥旗的下方,一個身披黃金鎧甲的男子正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不是秦瀚宇又會是何人呢。
分別不到兩個月,秦瀚宇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如果有,那就是一身戎裝的他顯得更加偉岸了。
休息了約莫半個時辰,兩軍再次開始對峙。這一次,慕容浚和秦瀚宇不再派手下的將軍出戰,他們選擇了更直接的方式,那就是主將對戰。
慕容浚和秦瀚宇分別離開自己的軍隊,來到戰場的中心。
慕容浚穿的是白衣銀甲,騎一匹雪練一般一點雜毛也沒有的白馬。秦瀚宇穿的是黑衣金甲,騎一匹全身墨色的黑馬。兩個人往這中間一站,皆是出類拔萃的人中龍鳳。
子魚見他二人直接對戰,緊張地手心出汗,連望遠鏡都快要拿不住了。
那十個被派來保護子魚的士兵,都是些守城的士兵,平日裏沒有出戰的機會,如今看到兩國的大將軍近距離對戰,雖然隔了一些距離,看不太真切,卻都是一臉的興奮。
慕容浚和秦瀚宇同時拱手行禮,雖然都知道對方的大名,但還是按照規矩互相通報了姓名,同時道了一聲“久仰”。
兩人說完,各執兵器,策馬衝向對方。兩馬交錯之時,慕容浚的方天畫戟、秦瀚宇的關公刀,乒呤乓啷地碰在一起,轉眼間已經交鋒了幾十個回合。兩馬分開,各向兩邊跑出一段距離。慕容浚一夾馬肚子,白馬轉頭跑了回來,與秦瀚宇的黑馬再次相遇,馬上的兩個大將軍又各自舉起兵器,鬥在一起。如此幾次之後,兩人已經戰了幾百個回合,仍然不分勝負。
當兩匹馬再次分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勒住了韁繩,相隔三、四丈的距離對峙著。這一戰,讓初次會麵的兩人,竟然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作為挑戰的一方,秦瀚宇首先打破了沉默,大笑道:“飛鵬將軍,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再鬥下去,一時之間也分不出勝負。要不我們各自收兵,擇日再戰?”
慕容浚望了望天色,其實也不過是正午剛過,秦瀚宇明顯是睜眼說瞎話。不過,他沒有揭穿,而是順著秦瀚宇的話,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擇日再戰吧。”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同時脫口而出“後會有期”,然後相視一笑,各自拉轉坐騎,回到了自己的陣營中,然後鳴金收兵,悅國軍隊回白虎關,辰國軍隊回三十裏外的營地。
子魚見大戰結束,連忙讓那十個士兵上馬,趕在大軍之前回到了白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