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宇輕笑著,“我偏不放,你有本事就從我這裏把她搶回去!”
“奕飛,不要!”南宮芷情急忙出聲阻止他。突然耳朵一熱,原來是秦斯宇低頭往她耳裏吹著熱氣。
秦斯宇用隻有她能聽到的音量道:“我記起來了,他也值十萬兩黃金呢,你說我是不是該早點把這筆酬金收到?”
南宮芷情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秦斯宇的眸子,馬上知道了秦斯宇並不是在開玩笑。想起她與慕容浚初次見麵正是在他被“血殺”追殺之時,那麼秦斯宇所說的十萬兩黃金是確有其事了。
秦斯宇認真地打量著她,沒有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見她緊張不安,愁容滿麵,頓時醋意大發,冷著聲音道:“怎麼樣,是不是打算再和我作一筆交易?”
既然可以交易,就是可以講價了。南宮芷情一喜,正要開價碼,卻被秦斯宇漆黑如墨的臉色鎮住,想說的話不由地吞了回去。
秦斯宇見她由愁轉喜,更是不快,越發冷然地道:“作交易可以,不過條件仍然由我定。這一次,我用他的命換你的三年。”
三年?南宮芷情吃驚,連忙搖頭。三個月已經難熬,何況是三年,整整三十六個月。
“怎麼了,你不舍得花費三年的時間,還是他的命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秦斯宇定睛看著她,心中竟然希望她直接拒絕。如果她拒絕,是否可以說明慕容浚在她心中並不重要。
慕容浚見秦斯宇在她耳邊竊竊私語,直覺他在威脅她,當下更加憤怒。“情兒,不要怕他。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他威脅你的。”
他運力飛身過去,想從秦斯宇懷中搶過南宮芷情。誰知秦斯宇動作更快,閃身躲開。幾個回合下來,慕容浚竟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奕飛,你住手!”南宮芷情急了,一手拽住秦斯宇的衣襟,將他拉向自己,壓低了聲音道:“快帶我離開這裏!”
“你舍得這麼快就離開?”秦斯宇戲謔地道。遊戲剛剛開始,他還沒玩夠呢。慕容浚不是她的未婚夫嗎?他今日就是要慕容浚知難而退,永遠不再糾纏南宮芷情。情兒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也不允許染指,否則殺無赦!惹惱了他,他可不介意在鳳悅城裏大開殺戒。
南宮芷情見勸不動他,情急之下突然踮起腳尖,將香唇送到秦斯宇的唇上。
唇瓣貼合的一瞬間,秦斯宇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再理會一旁的慕容浚,攬緊懷中的美人,靈舌掃過她的貝齒,攻城掠地,輕而易舉地鑽進了她微張的檀口,在芳香甜蜜之地肆意掃蕩著。
慕容浚見南宮芷情主動親吻秦斯宇,不覺愣住了,雙腳好像灌了鐵砂一般,再也邁不動了。他靜靜地看著眼前抵死纏綿的二人,雙眸冷得像雪山上的萬年冰川,突然一個轉身,默默地走回醉香樓。
南宮芷情眼角的餘光掃過慕容浚有些頹然的背影,霎時一種如撕裂般的疼痛襲上心頭。她想追上去,告訴他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卻怎麼也推不開沉迷中的秦斯宇。
良久,秦斯宇才放開她,看了一眼空落落的院子,嘴角一彎,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牽著南宮芷情的柔荑,從後院的側門離開了醉香樓,專挑偏僻的小巷來走,一直把她帶到了西城的朗星湖,租了一條畫舫,遊起湖來。
南宮芷情心情沮喪,一路默默地隨著他走,等到她清醒過來,已經身處畫舫之中,而畫舫也已經開到了朗星湖的中央。湖風習習,煙波渺渺,風景美則美矣,可是看在傷心的人兒眼中,仿佛也添上了幾許的哀愁。
秦斯宇的心情卻很好,他不管南宮芷情是否瞪著他,斜躺在畫舫裏,望著湖麵的美景,哼起了歌謠:
君若天上雲
儂似雲中鳥
相隨相依
映日禦風
君若湖中水
儂似水心花
相親相戀
與月弄影
人間緣何聚散
人間何有悲歡
但願與君長相守
莫作曇花一現
這歌謠本該是女子所唱,如今從秦斯宇的口中唱出,並不顯突兀,反而別有一番韻味。
不知為何,南宮芷情覺得這歌謠很熟悉,好像曾經聽過,但是記不起是何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