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陪你三個月?不可以!”南宮芷情堅決拒絕。她可不是青樓裏賣笑的花魁,隻要恩客出的起錢,就可以陪。
“我不需要你獻身。三個月換他的命,很劃算的。不過,如果你自願獻身,我也不會拒絕。”血魅誘惑她。
“你保證不會強迫我?”南宮芷情盯著他的眸子。
“是。”他回答得很快,沒有一絲猶疑。
“我有一個條件。”
“說吧。”
“從今以後,不管任何人要買他的命,你都必須拒絕。”用三個月換他一生的平安。
血魅想了想,“可以。”
“好,一言為定。”她早已是他俎上魚肉,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
“一言為定。”血魅笑了。和她一起共度三個月,那會是多麼美好的日子,他很期待未來的這三個月。而且,他會想盡辦法延長這個期限,直至一生一世。
南宮芷情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她怕他,這三個月要如何度過呢?
血魅向身旁的樹林一招手,一個“血殺”的黑衣人瞬間出現,跪在地上。
“宮主有何吩咐?”
“告訴黑煞,放了山洞裏的那個人,把這單買賣退了,以後不再接追殺他的生意。”
“是。”那人退了下去,向山洞那個方向去了。
“情兒,你滿意了?”血魅問道。
“嗯。”南宮芷情一顆牽掛的心終於放下,將螓首靠在他的胸前,閉上水眸,不再說話。
血魅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抱緊了她,繼續往山下奔去。
迷迷糊糊之間,南宮芷情覺得自己被他抱上了馬車,然後在馬車的搖晃中,好像走了很久……
又一天的清晨到來。在辰國都城月亮城中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裏,一個清麗的女子在床榻上悠悠醒來,望著天藍色的香羅頂發愣,過了一會兒,她側頭看了看淺藍色的紗帳,以及身上粉藍色的薄被。
這是哪裏?她帶著滿心的疑問,撩開紗帳,發覺自己正身處一個美輪美奐的宮殿中。高大的雕花柱子、典雅的裝飾、精美的字畫,還有放在矮桌上那架古琴,無不吸引著她走下床榻。
她赤足踩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來到古琴前,在錦凳上坐下,隨手撥了撥琴弦。雖然隻是一個音,卻聽出這古琴的聲音清越,不是一架普通的琴。
她自小拜鳳悅城最有名的樂師韓縉為師,若不是十歲那年出了意外,她轉而攻讀醫術,她在音律方麵的造詣恐怕早已直逼韓縉。雖然沒有繼續深造,但她在音律上的天分是與生俱來的,根本抹殺不了。
她兀自在沉思,忽然聽到吱呀一聲,一個白色的身影進了廂房,看到她,欣喜地道:“情兒,你醒了?”
這熟悉的聲音將南宮芷情從沉思中喚醒,她抬起頭,向來人望去。
“血魅……”話到唇邊,她卻不由地呆住了。隻見來人穿了一身素白的袍子,就連腰帶也是素白的,沒有一點其他的顏色,襯托著他絕美的容顏,就好像天上的仙子。
“你,你真的是血魅嗎?”她喃喃道。他沒有了在山中那般妖孽的味道,倒顯得飄逸如仙,超凡脫俗,完全是另一種不同的感覺。如今的他,身上沒有一絲殺氣,溫潤如無暇的寶玉。
也許,他不是血魅,而是血魅的雙生兄弟?
看著她疑惑的表情,來人開心地笑了起來。
“怎麼,不認識了?”般的聲音,正是記憶中的血魅。
“在這裏,我是‘無雙公子’!”他直接告訴了她。
無雙公子?遺世獨立、舉世無雙的無雙公子,辰國的三皇子秦斯宇?
她震驚地望著他,血魅和秦斯宇竟然是同一個人!難怪世間無人知道血魅的真實身份,有誰會把“血殺”的主人和無雙公子聯係在一起呢。
“血魅配不上南宮芷情,無雙公子可以嗎?”秦斯宇一手攬了她的纖腰,將她從錦凳上帶起。
“你……你說過不勉強我的。”南宮芷情不自然地答道。她好像不怕他了,她覺得無雙公子的身份更適合他。
“我答應過的事不會反悔。”秦斯宇一臉愛憐地望著她。剛睡醒的她披散著一頭有如綢緞一般順滑的長發,一雙水靈靈清澈無比的秋瞳裏映出他的影子。
他俯身輕啄了一下她的蜜唇,沒想到她的唇太甜美,讓他舍不得離開,於是他攬著南宮芷情的手加了力度,讓她貼近他的身子,延長了這個吻。
南宮芷情撲扇了一下蝶翼一般的睫毛,終於還是閉上了眼睛。
過了很久,秦斯宇才心滿意足地離開她已然紅腫的櫻唇,湊近她的耳邊,用舌尖舔舐著她的耳垂,吐出誘人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