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芷情一驚,從椅子上站起,“出了什麼事?是誰?”
“原湘和歐陽靜。”胡三回道,然後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歐陽靜滿懷希望來找慕容浚,卻被他與南宮芷情“奚落”得麵上無光,一顆芳心碎了一地。第二日一大早,她便收拾行裝,要離開泠州回淦州去。
原湘聽聞,趕去阻止,可是歐陽靜的大小姐脾氣上來,攔也攔不住。他隻好送她出泠州城,臨分別前,正想再勸勸她。不料,一旁的密林中突然衝出幾個蒙麵黑衣人,殺氣騰騰地,手持利刃就向歐陽靜身上砍去。
幸好原湘反應快,將歐陽靜推開。歐陽靜沒有受傷,原湘卻因躲閃不及,手臂被利刃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流,染紅了衣袖。
慕容浚派去保護原湘的人,此時也從隱身之處跳了出來,與蒙麵黑衣人搏鬥在一起。
蒙麵黑衣人見他們來了增援,而且人數、武功並不比他們弱,知道占不了什麼便宜,呼嘯一聲退走了。
原湘和歐陽靜折回了泠州城,現在迎賓驛館裏療傷。
“胡三,你派人去調查那些殺手,我要知道幕後指使的人是誰。你先退下吧。”眼下,她要先去看看原湘的傷勢。
胡三沒有動,“聖女,你是要去看望原公子嗎?”
南宮芷情聽出他的語氣中似乎有不認同。“胡三,為什麼這樣問,難道我不應該去看他嗎?”
胡三稟道:“那些殺手行凶時不但出手狠毒,還口口聲聲說歐陽靜得罪了相府小姐,有人花了很多錢要買她的命。而且,事發至今不到一個時辰,慕容山莊尚未對外公開原湘、歐陽靜遇襲一事,聖女此時過去,會讓慕容公子起疑心的,反倒坐實了罪名。”
南宮芷情蹙了蹙眉:“你說的對,去了沒法交代消息來源。可是不去的話,不就任憑別人往我身上潑髒水了嗎?”
“聖女,昨日你與歐陽靜在越香樓發生衝突,此事未到日落時分就已經傳遍泠州城了。今日歐陽靜遇襲,不論殺手是否說出那樣的話,聖女都會是重點懷疑對象。依屬下看來,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聖女,挑撥聖女和慕容公子的關係。”
“此事不會是你們瞞著我做下的吧?”南宮芷情突然問道。
胡三一怔,連忙否認,“沒有聖女的命令,屬下等不會擅自行事。而且,‘靈狐’一向以調查取證為主業,從不接殺人的任務。隻要不是遇到性命攸關的事或者大奸大惡之人,一般都不會下重手。更何況,昨日聖女占了上風,我們何必多此一舉。”
南宮芷情暗自思忖,既然不是“靈狐”幹的,那應該就如胡三所說,有人要栽贓陷害,挑撥自己與慕容浚的關係。
蒙麵、黑衣、出手狠毒!她突然靈光一閃,會不會是大哥說的那些人?他們與在荷塘襲擊慕容浚的人,以及之前在泠州襲擊原湘的人是不是來自同一個組織?幕後指使的人又是誰?
“慕容山莊有沒有報官?”南宮芷情問仍舊跪在地上的胡三。
“報了。原湘和歐陽靜一回到迎賓驛館,慕容公子就派人去報官了。府衙那邊派了兩隊人,一隊去了事發地點搜索取證,一隊去了迎賓驛館為原公子驗傷。”
“既然報了官,那我就可以去看他了。”南宮芷情道。應天府知府是她的大哥,她從官府那裏知道原湘受傷的消息十分合情合理。
胡三一愣,轉瞬就明白過來。他正要退下,聽見南宮芷情淡淡地道:“胡三,以後來不需要跪著,自己找地方坐吧。”他心中一動,嘴角處不自覺地彎出了一絲笑容。他站起來,聽了聽門外的動靜,閃身出去。
南宮芷情兀自盯著他剛才呆過的地方。沒想到一向冷著個臉,沒有一絲表情的胡三,笑起來是那麼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