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堅看了丁世昌一眼道:“丁老爺放心,本官今日若是不在這裏,倒也罷了,既然來了,便不會撒手不管。”
他打量著黑衣人,見他一身夜行衣,蒙了臉,隻露出一雙眼睛。“你這宵小,看在你並未得手的份上,若是肯棄械投降,本官可以從輕發落。否則,定然嚴懲不待。”
“哈!哈!哈!狗官,既然你決定與丁世昌狼狽為奸,小爺便不必與你客氣。隻管一起上,看看能否擒的住我!”
來人不簡單,貴重的禮品不要,隻要墨麒麟,若非國丈大人派來的使者布下圈套,恐怕早就被他得手了。若真的被他從自己府裏盜去墨麒麟,誤了大事,楊忠定然不會放過自己。反之今天如能將此人擒住,賞賜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得到楊忠的另眼相看和加以重用。想到這裏,丁世昌喊道:“此人著實可惡,你們一起上,抓住他,我重重有賞!”
那群護衛家丁便一起衝上去,一時之間雙方陷入了混戰。雖然黑衣人隻有一個人,麵對眾人卻毫無懼色。慢慢地,圍攻的人一個接一個受傷退出戰鬥,圈外的人又不斷的加入戰鬥。包圍圈中的黑衣人雖然毫發無損,但畢竟孤身一人,哪裏經得起持久的車輪戰,漸漸地有些體力不支。但丁府的人要很快拿下他卻不易。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錦衣男子正欲出手。突然,“嗖、嗖、嗖”,許多小石子夾雜著風聲射向眾人。他將身子輕輕一扭,輕鬆躲過射向他的兩枚小石子。
可是那些家丁和圍觀的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尤其是那些圍攻的家丁,均被人射中了膝蓋骨,痛得蹲在地上起不來。
接應的人來了!黑衣人大喜,連忙借著眾人慌亂的時機,縱身躍上房簷,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隨著接應的人朝東邊狂奔了十幾裏,在一處斷崖前停了下來。有一人正負手而立,站在斷崖邊。接應的人朝黑衣人點頭示意,然後飛身隱入鬆林中。
前方的人轉過身來,隻見他一身白袍,長身玉立,臉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麵具。那麵具在月光的照射下似乎散發著冷冷的寒氣。
“白虎堂堂主莫離拜見少主!”黑衣人躬身行禮,“屬下今夜失手,未能完成任務,請少主責罰!”
“任務失敗,自然要罰,暫且記下吧,日後回到盟裏,自己去聖壇領罰。”那個被莫離喚作“少主”的男子冷冷地道,“現在,我有另外一個任務交給你。你帶上兩個人,於明日入夜前趕到泠州,在悅來客棧住下,到時我會讓人與你聯係。”
“多謝少主!屬下這就去安排。少主還有其他吩咐嗎?”莫離大喜過望,如果自己完成好下一個任務,說不定能將功補過,免去責罰。
“沒有了,你去吧。”見莫離離去,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輕輕一揮手,一個身穿緊身黑衣的男子從旁邊的鬆林走出來,與他一同朝另一個方向飛身而去。疾風卷起他的衣擺,露出一隻玉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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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夜長夢多,第二日一大早,丁世昌便請錦衣人一同前往靠近邊界的麗池州,將墨麒麟交給了辰國派來的人。然後,丁世昌回了嵐州,錦衣人則回京城向楊忠複命。
辰國使者上了馬車,往辰國方向走了二十多裏,將跟蹤的人引至早已設好的埋伏,解決掉麻煩,然後換了馬車,調轉車頭駛往泠州。
走到僻靜處,那辰國使者揭去人皮麵具,露出一張淡然的臉。他把玩著手中的墨麒麟,隨手將人皮麵具丟給駕車的劍心。“毀了!”
“是,公子!”劍心接過人皮麵具,將自己臉上的那張也揭了,扔在半空中,手起劍落,頓時兩張人皮麵具化為細小的碎片,隨風散落在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