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我傷口癢···”
“抓裂了,你就死定了。”
······
一聲撒嬌似的叫喚,一聲霸道的回應,這樣的對話每日都在延續著,兩人在鬥嘴之間總是洋溢著一股無法散去的暖意,而鳴一則很是悲催的成為了那個炮灰,小姐吩咐的事情他不敢不做,他不做,小姐要劈了他,但是每次到主子麵前都要被主子批得要死,還被記恨上了,搞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介於主子已經成了小姐的奴隸,他聰明的站在了小姐的身後,要是以後主子收拾他,他找小姐求情一定管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姐這是吃定主子了。
鬥嘴似的爭吵,每天都延續著,但如若仔細去聽,卻會發覺都是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些個敏感的話題,似乎兩人都沒有提起的意願。
一個月的時間在爭吵中不知不覺的消失,溫如玉的傷也在這一個月中得到了溫養,雖然還不能隨便動用內力,但至少不會那般脆弱,不會動不動就有扯裂的現象。
璀璨的繁星點綴著星空,但是此刻,卻被一層蒙霧給遮擋住,使得那星光變得很是朦朧。
輕倚在長廊的一根柱子上,夙柳柳抬眸看著那朦朧的夜空,一雙眸子亦如那夜空一般,朦朧不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另一道藍色身影站在不遠處的暗處,收斂著氣息,就那般站立著,陪伴著這一襲紅衣,默默不語。
每夜的她總是這般站著,每夜的他亦是這般站著,看著那般的她,他覺得自己不敢靠近,深怕打破這一場美夢,這些天來的一切,都仿似夢境一般,他知道她一日不肯當麵承認她的身份,不肯揭下那麵具,就是她一日沒有原諒自己,他願意等,他怕自己會嚇跑她,但是,至此之後,他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半分,他已經再也經不起失去她的恐慌。
兩人,一人望天,一人望人,寂靜的夜除了掠過的微風,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聲音。
每日如此,隻是今日的此時此刻,卻在兩人沉浸的時刻,一聲‘撲通’聲,打破了寂靜,更是在下一秒從四麵竄出了許多的黑衣人,似乎是朝著那‘撲通’的聲音而去,院子四周的人也在瞬間撲了過去,陌生人闖入,這是很失職的事情。
夙柳柳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眯起了眼眸,誰這般的膽子,敢闖入這裏,更是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就不怕人知道他們出現麼。
“各位,我們無意闖入,隻是想帶走此人,不想與各位為敵。”一聲沉靜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很是響亮。
“稍等,待我問過主子。”回答那聲音的是另一道相對肅靜的聲音。
如果一出手就是打,那倒不需要言語,隻是,人家已出聲相敬,能省的麻煩就省的。
“除了我的屍體,你們休想從我這裏得到半分其他的東西。”仿似那被圍困的人在此刻已經喘息過來,冷聲打斷了兩方之間的相談。
而那靠在長廊上準備看熱鬧的人,在聽到這個聲音時候,身子陡然繃緊,渾身的氣息變得肅殺,但隻是一瞬,就又變回了剛剛的慵懶柔弱,“大半夜的,闖入了別人的家,還說無意闖入,不想為敵,這說辭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起了歹毒心思,這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清脆的聲音穿透夜空,一襲紅衣迎著那風擺,向那被人團團圍住的花園深處走去。
不僅那襲紅衣動了,那襲站在暗處的藍衣也跟著動了,且一眨眼睛,就已經走到了那襲紅衣的身邊。
前方圍住的一群人,也在此刻散開了一個圈子,讓那兩人走過去,並全部恭敬的叫道:“主子,小姐。”
溫如玉沒有出聲,隻是揮手擺了擺,並對著暗處做了一個手勢,隨即越前一步,將那襲紅衣不著痕跡的給攬在了他的包圍區內。
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讓夙柳柳藏在暗夜裏的眸子一頓。隨即,她也跟著一步上前,不多不少,正好站在與溫如玉齊平的地方,引得身邊之人側目,但她卻傲然的看著前方,仿似不知一般。
見此,溫如玉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微乎可微的弧度,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姑娘,我們無意闖入,在下隻是追人至此,不想無端生閑,姑娘莫要強詞。”見對方似乎不想就此了事的態度,那人態度變得有些強硬。
夙柳柳沒有說話,隻是借著那月光看著那被圍在中間,即使此刻已經滿身是傷,卻依舊用劍支撐著身體,哪怕已經單膝半跪在地,但卻消不了那一身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