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轎子落在了高台之上,眾人才反應過來。
“來者何人,竟如此囂張,天雲劍派是爾等能藐視的嗎,竟敢如此不敬。”人群中不知誰高呼了一聲。
下一秒,那高呼之人就被一根銀絲給纏住,瞬間扯出了人群,落在了高台之上。
“不敬?不知這位哪裏看出本姑娘對天雲的不敬了。”轎子裏傳出了一聲清冷的聲音,那聲音仿似來自天宮之上,是那般的飄渺空靈。
話語落下的瞬間,一股凜冽的氣勢從那轎中散發了出來,使得那周圍觀望之人紛紛變色。
“閣下是···”這時,青捂再一次從那長老所在的高台跳到了中央比武的高台。
“不用緊張,隻是來說兩句話,表明一下立場而已,並沒有任何的敵意。”相對於對剛剛那人的強勢,此刻,轎中之人的聲音顯得溫和了一些。
“恕在下愚昧,不知閣下所說何意···”
“臭丫頭,放開老子,有本事出來打一架,躲在裏麵使暗招算什麼本事。”就在青捂帶著猶豫的友好態度請教之時,剛剛那被銀絲捉住之人發出了狠話。
“你不配,小影,處理了。”隨著那淡漠的聲音,是銀絲的縮回。
那剛剛被銀絲捉住之人還沒有聽明白,隻覺得眼前一道亮光閃過,但下一秒,卻又見另一道亮光閃過,直到亮光消失,他才發現自己僥幸逃過了一命。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他隻是言語不敬,還望姑娘大人有大量。”青捂的師父此刻出現在了台上,並阻止了小影的那一劍,怎麼說,這人是在天雲劍派,雖然天雲並不參與江湖紛爭,但也不能容人在他地盤上出了事,那樣他顏麵至於何地。
“大人大量?得饒人處且饒人?嗬嗬····”一絲絲嘲諷的笑意從轎子裏傳了出來,“本姑娘怎麼沒發現你們大人大量,得饒人處且饒人呢,討伐大會?討伐誰呢,姚家那是得罪了人咎由自取,不知各位緊張個什麼,莫不是大家都多行不義?提前自保?怕人尋仇?哼,還選舉武林盟主,莫不是我瓊花宮是在替你們做嫁衣不成,虛偽就是虛偽,不要拿這件事做借口,搞什麼統一武林,全是權利欲望的奴隸···”犀利的話語毫不留情,字字如磯句句如珠,直搗人心扉。
場下的人哪一個不是地方一霸,不是地方一勢,如今聞得此言,沒有不變色的,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那話意很明顯,雖未明說,但幾人不知,那姚家就是毀在他們手中的。
然而不等眾人回話,周圍泛起一陣濃重的煙霧,空中更是響起了另一陣話語,聞此音,似乎不是剛剛那人,卻又似那般的相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姚家,咎由自取,各位,好自為之···”
當煙霧消散之時,高台上哪還有那撒花抬轎的八人,如若不是那滿地的瓊花,眾人當真會以為那隻是一場夢境,一切來得太快,去的也太快,根本就讓人無從反應,即使是那些自稱是大世家的人也反應未及,至此,眾人紛紛一身冷汗,這瓊花宮,是何物,莫不是又掀起了一個與那血蓮教一般恐怖的存在···
場麵頓時有些混亂,雖不易察覺,但卻是少了些許的人,那些人的去向,不言而喻。
鋪撒著滿地桃花的林蔭山道,本該是洋溢著清閑優雅的氣氛,此刻卻無端的帶著一股肅殺。
一襲紫衣,如石雕一般就那般林立在山道中間,周身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氣息,卻又從中尋思到點點哀傷的氣息,那雙如星辰一般深邃的眸子就那般看著那一望無盡的山道,久久不語。
而與此同時,山腳下的某處偏僻的別院裏,正上演著拉鋸大戰。
隻見那妖嬈嫵媚的一身紅衣此刻毫無形象的一手叉腰,一手拎著麵前白衣之人的耳朵,“小丫頭,膽子肥了啊,不是讓你呆在宮裏,你跑出來做什麼,跑出來就跑出來,還弄那麼個囂張的出場跑到天雲劍派去,你以為那些個老東西是吃素的麼,他們說不參與江湖事就不參與了,你這是嫌命長了是不···”